这是一场室内戏,烛光摇曳,能让观众看出来时间是晚上。
白袍国师慵懒的躺在躺椅上,百无聊赖的拨弄着怀里的琴弦,听见脚步声后抬起眼,对着来人笑了笑。
来人一身黑袍,身形高大,相貌英气逼人,举手投足之间满是威严,让人一眼就能看出他久居高位。
“君上,您来了。”国师柔柔一笑,用机械的电子音说着话,从躺椅上站起身。
“嗯。”黑袍君主淡淡应一声,在椅子上坐下,屏退了其他仆从,让整个房间都只剩下他和白袍的国师。
国师再次笑笑,拿起玉酒壶,为君主倒了一杯酒。
如绸缎般的长发顺着他的动作倾泻而下,露出一小段修长脖颈。
“这是我亲手埋了十八年的佳酿,今日为了迎接圣上而开封。难得有此好酒,君上不若与我对饮到天明?”国师轻声说道。
明黄烛光照在那国师的脸上,烛影摇曳间,带着一种难以抗拒的诱惑,就如同没有人能抗拒七月正午太阳底下的一杯冰可乐一般。
黑袍君主显然也被诱惑了,他愣神看着国师半晌,回过神来,艰难的拒绝:“不可,明日还要上早朝,不可如此放纵。”
“有什么关系?”白衣国师眨了眨眼,他的眼神无辜,单纯得如同初生孩童,不带半点恶意,却又让人不想忤逆他的意思,生怕让他伤心,“我已经算过了,只要您在,我们国都能风调雨顺,强盛无比,一天不上早朝又有什么关系呢?臣不过是想要多跟您亲近近亲罢了。”
在这样的目光下,黑袍垂下了眼睑,过了半晌,轻声回应道:“……嗯。”
旁观的江音:“…………”这投影什么破演技,也太生硬了吧,之前独角戏还是普通僵硬,现在一跟人对戏,简直僵硬得无可救药,要不是凌炀,这出戏连救都救不回来!
江音看看导演,等待着导演叫停重调投影表情数据,可导演一脸喜滋滋,脸上完全没有半点不满意的地方。
江音不可思议的看看其他人,其他人也是一脸陶醉,随着国师的问话上去下一秒就想要顶掉凌炀答应国师的无理要求。
什么,这群人都瞎了吗?
江音又震惊又隐隐有些泛酸,他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
那个投影的演技确实很烂,但他会这么激动,完全是因为他在找茬。
如果说国师由程望扮演时他能很好的保持良好心态,知道程望和凌炀的互动完全是演戏,没有半点真心,那么现在看到那个国师顶着他的脸和凌炀演戏,就好像哪里都不对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