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蓝泽正挂在褚燃的手臂上做引体向上,那双华美璀璨的翅膀已经被他收回体内,家里的健身室也被褚燃列为禁地禁止他踏入一步,但是一刻也安静不下来的蓝泽吵着要锻炼身体,褚燃只好面无表情的伸出一只手臂作为幼崽锻炼的设施之一。
对于这只突然到来的雄虫,蓝泽充满了十二万分踩的惊奇,在他来到星际上这些日子,他度过了此生最宅的一段岁月,见过的虫也都是一水水的肌肉雌虫,眼下看到这只和他同样性别的虫,他立即兴奋的在褚燃的手臂上荡了一个秋千。
“天呐,这居然是一只雄虫!”,他兴奋的喊道,跟那些没见过雄虫的雌虫们一个德行。
那只美艳的雄虫露出了一个妩媚的笑容,一双波光盈盈的翡翠眼眸看向蓝泽,他的唇角微微勾起,移开目光看向褚燃,用甜腻又温柔的嗓音说道:“时隔这么多年,没想到您又抚养了一只未成年的雄虫,不过最近异虫那边很不安生呢,首领已经决定让您去攻打异星。”
这只雄虫艳丽的嘴唇绽放出一抹妖娆的笑容,声音愈发甜腻:“这可是一场为时很久的战役,至于您抚养的这只幼崽,在您攻打异星期间塞缪尔总统会亲自抚养他,我今天就是来带走他的。”
褚燃搂住了蓝泽的腰,轻轻抚摸着他的肩膀,这是一种无声的安抚,但却让蓝泽心中更加不安了。
这一定跟那该死的基因序列有关,褚燃曾经跟他提起过,基因序列越高的雄虫就越是没有自由,八成就跟关在监狱里那样。
蓝泽一下子恼怒起来,他从小到大顺风顺水,想要的一切都能得到,从来没有人能决定他的命运,除了他的老爹,没有人能干预他的未来。
他对那只美艳的雌虫冷冷笑了一下,但是心中也开始烦躁担忧起来。
以前花心渣爹惯着他,是因为他是渣爹最小的儿子,而褚燃呢,虽然他是一个很好的虫,但是他们非亲非故,就算朝夕相处过将近7个月的时间又能怎样,人都是自私的生物,虫族自然也不例外,关键时刻第一时间都会选择保全自己。
他靠在褚燃怀里,一颗心七上八下。
褚燃的手掌感受到蓝泽紧绷的身体,他神色阴沉的看向那只雄虫,冷冷说道:“这是我的幼崽,我是他的监护虫,就算塞缪尔想要抚养他,那也要由我将他亲自送走。”
这只雄虫的笑容更加妩媚了,他手腕上那只斑斓的毒蛇嘶嘶的吐着芯子,一双橙色的三角眼盯住了蓝泽。
“如果你那条毒虫再对我的幼崽吐它的舌头,我不介意让它和你一起死在这里”,褚燃冷冰冰的说道,没有因为对方是一只稀有高等的美艳雄虫做出丝毫退让。
显然很多年都没有雌虫跟这只雄虫用这样的语气说话了。
这只雄虫妖娆的表情瞬间消失无踪,脸上露出一丝难堪,隐隐约约还有一丝丝的伤心。
蓝泽心里舒坦了一点,抱着手臂懒洋洋的说道:“好歹是一只长的不错的雄虫,你居然对人家这么凶,可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啊。”
这奶声奶气的嗓音充满了浓浓的不爽,话里话外都好似竖起一根一根的尖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