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依然捏着手里叠成四方形的a4纸气冲冲说，“那不一样！”
习琳走到她面前去，无比轻松的看着她眼睛。
“既然怕别人知道，最好就把证据赶紧撕了。叶依然，你昨天就为了这点事去寻死啊？”
叶依然翻她一眼，“你管不着！而且我再跟你说一遍，习琳，不许你再提昨天的事。”
“好，不提不提。反正跟我也没什么关系。”她从她身边挤过去洗漱。“看看手机吧，昨天一直有人发消息给你。”
屋子里安静一阵，待习琳洗漱完出来，叶依然坐在地板上，双手抱着膝盖哭成了泪人。
习琳走过去在她身边蹲下，她抬起头，咬牙切齿看着习琳。
“你怎么早不告诉我陆沛然是个人渣？你为什么早点不告诉我！”
“别哭了。为了这么个人渣又哭又闹的，真是不值得。”
叶依然抬头瞪她。习琳挥挥手。
“你要觉得值得就继续哭，我肚子饿了，先去吃点早餐。”
叶依然，“你！你这张臭嘴真是一点没变！”
习琳伸手在她脸上抹一把。
“彼此彼此。鼻涕流出来了。”
被她这么一说，叶依然也不想哭了，只是心里空落落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多久了？”习琳看她一会儿，指指她肚子。
叶依然有些不好意思，毕竟是朋友的前任，即使分手了，心理上也会觉得有愧于人。
踌躇片刻，看习琳确实没半分责备自己的意思，老实开口。
“两个多月了。”
“……同学会那次啊？”
“嗯。”
“喝多了？还是？”
叶依然看她一眼，眼泪“哗哗”又往外流。
“习琳，很多时候我很嫉妒你你知不知道？”
“不知道。我从来没觉得自己有什么值得嫉妒的。”
“你看。”叶依然苦笑一下，“就连你现在说话的样子，都是让我嫉妒的。”
习琳，“……”
叶依然抽一张纸，在脸上轻轻擦了擦，目光望向一个不知名的地方。
“我嫉妒你是因为你的自由。虽然没有父母让你生活窘迫，但是精神上你比我们这种有父母的不知道自由了多少倍。我从小家教极严，每天准时回家，准时睡觉。周末寒暑假都按部就班的规划好了所有课程，除了睡觉时间可以胡思乱想一下之外，其他时间一点自由都没有。”
“上大学之前我没谈过恋爱，从小极度严格的教育让我上了大学也不敢主动谈恋爱。这就是为什么我会跟你做朋友。别人都忙于社交和打扮，只有你，像一块蒙了尘的璞玉，美而不自知。跟你一起，我有一种躁动之外的踏实感。”
习琳看着她年轻的侧脸，容貌上乘，家世良好，没想到居然心理是这么苍凉。
连她这种孤僻窘迫的人都值得羡慕。
叶依然顿了一下继续说。
“其实我早就认识陆沛然了，大一下学期就认识他。他是校辩论队的队长，所有女生爱慕的对象，除了你。所以我从来不在你面前提他，他当时有女朋友，我怕你笑我，笑我肤浅幼稚，笑我没有道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