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些,她不禁恨死樊少鹏了。
如果不是他横插一脚,现在自己已经在蒋建国的公司里坐着,想着怎么摧毁他多年来的心血,想着怎么让陆涵语那个老女人跪地求饶了。哪里还用走什么破考验,破指标的弯路?
检查一通水电,关了饭店门,打个车回到家里,已经晚上十一点了。
她累的一动不想动,倒在沙发上,想着还要为明天不可知的营业额发愁,一时气的眼泪直流。
凭什么蒋建国做了一辈子恶人,自己想让他付出点代价就这么难?
凭什么这么多人拐弯抹角的帮他?
难道这个世界真的一分因果报应都不讲的吗?
哭了一阵,脑袋也嗡嗡疼的厉害。
她心里堵的难受,猛然抓过手机,翻出樊少鹏的那串手机号,赌气拨了过去。
“喂。”樊少鹏应该还没睡,声音听起来很清醒。
“樊少鹏!”习琳哭的瓮声瓮气。
“你王八蛋!不肯帮我也就算了,干嘛要这么害我?我哪里招惹到你了你对我这么残忍?是不是非要看到我走投无路,看到我去死你才觉得开心?”
樊少鹏听的莫名其妙,这大半夜的,说话这么极端,她还在哭,到底怎么了!
“习琳。”他难得没有怼回去,好脾气的叫她。“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你在哪里?在家吗?”
被他这么一问,低沉悦耳的声音传到耳边,习琳越发想哭。
“你管我有没有什么事!我死了你不是最开心吗?跟蒋建国一家人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在一起了。再也没有人诅咒你们,没有人妨碍你们,没有人膈应你们了!蒋盼盼要是看到我死了,肯定会开心的笑出声来的!”
听到这里樊少鹏已经坐不住了,他来不及换衣服,拿着车钥匙三两下出了门,一边跟她聊天,一边开车往她家里奔。
“你到底怎么了?蒋家人今天又去找你了吗?是不是又挨打了?你是猪脑子不会报警的啊!”
习琳去冰箱开了罐啤酒往嘴里倒,一边倒一边咬牙切齿继续哭。
“我是猪脑子?你到现在还说我是猪脑子?我特么全身都快散架了,脑子都快挖空了,全部心思都投进去了,你居然还说我是猪脑子?对,没错,我是猪。一头特别没用的猪,一头永远都达不到目标的猪。”
樊少鹏,“……”
操。
这女人到底怎么了?
哭的这么惨,害他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语气跟她说话了。
“好好好,算我说错了,你不是猪。你很聪明,很有智慧,只是有时候运气不太好而已。行了吧?”
“哇!”习琳把啤酒全部倒进嘴里,听到这话更是放声大哭。
“我聪明?我运气不好?樊少鹏,你王八蛋,知道我运气不好还欺负我!我跟别人又不一样,别人有亲人,有爱人,有金钱撑腰。我有什么?我特么什么都没有!除了你,我身边空无一人,你还欺负我,欺负我!”
樊少鹏开的飞快,尤其听到她后半句,简直恨不得长了翅膀飞到她面前去好好问问清楚。
你的身边只有我一人?这句话是真的吗?
“行了行了你别哭了,大半夜的噪音这么大会扰民的知不知道?我跟你保证以后不欺负你了还不行吗?”
习琳又开一罐啤酒。
“哼,你保证?你心情好拿我当保姆,心情差让我分分钟滚蛋,在我这里信誉是负数,拿什么跟我保证?”
前面有车别住了,樊少鹏连超两次超不过去,气的一下砸在方向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