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宣挂了电话,望着窗外夜色,百感交集。
人这一生不能料定的事情有太多太多了。
那么久了,江离鹤在她心中终于变的极平淡,其实覃宣是一个很有仪式感的人,那场舞就是一场告别。
等覃宣完成最后一个承诺和未了的遗憾,她就可以彻底忘记她。
谁知那场舞却把江离鹤重新牵扯进了她的生活。
覃宣闭上眼。
一闭眼,想起分手那天的情景。
当时江离鹤轻轻说:“那我走了。”
覃宣当时动了动嘴,什么也没说。
那会儿下着雨,覃宣一个人站在公寓门口,江离鹤把身上大衣脱下,披在她身上,上车离开。
那之后的再次见面,就是今天了。
睡前想了太多事,导致她睡的不安稳,做了一些零零碎碎的梦。
清晨,她循着多年来的习惯来到舞蹈室,进行每日必备的基本功训练。
舞蹈室是剧组特征辟出来的,却好像并没有人用。
昨天覃宣压腿只做了一组,远远低于她平时的量,所以昨天没有做完的量今天要补上,一般的把杆拉伸平底劈叉对她来说意义不大,覃宣在劈叉的基础上,在一条腿的前方垫了近五块瑜伽砖,就那样劈下腿去。
两腿腾空,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在拉伸她的双腿,不会舞的人看着就会觉得受不了。
有一点点疼,不过这都是她无数次习惯轻微疼痛,覃宣神色如常,只是一会儿就出了汗。
舞蹈室里一面是巨大的镜子,可以让舞者时刻注重自己的形体,另一面是巨大的落地窗,窗前有舞蹈把杆,配置很好,很明亮。
过了二十分钟左右,覃宣的额头已经出了汗,她换了条腿,依旧在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