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摘下围巾,还没站起来,身旁的一阵风就呼啸而过。
“沉黛姨姨!”
江琴迈着两条小细腿,啪嗒啪嗒地跑过去。
“哎!小覃覃!看姨姨给你带什么了!”
背后是一辆小轿车,车上都是各式各样甜蜜的糖果和巧克力,堆了满满一车。
“嘤嘤嘤。”
江琴脸色飞快一变,一张小脸皱起来,眼里蓄满了泪水,“还是姨姨好。”
李沉黛心疼极了,“这孩子是在苦水里泡大的呀……”
在江琴不到五年的记忆里,从小到大,最宠着的她的,就是这个只有过节能见几次的沉黛姨姨,沉黛姨姨不仅会给她买好多好吃的,还会带着她四处玩耍,最最重要的,是她跟沉黛姨姨玩的时候,她两位妈妈不会再管着她。
想到这儿,江琴又嘤嘤嘤了两声。
覃宣飞快扫了她一眼。
她怎么有这么戏精一个女儿。
晚上,李沉黛亲自下厨,为刚刚在柏林封后的覃宣庆功,饭后,江琴去一堆糖果巧克力里打滚,江离鹤去洗碗,覃宣与李沉黛站在露天阳台。
“这次回来,还乱跑么?”
这些年里,李沉黛很少安安分分呆在国内,满世界乱飞。
覃宣已经三十一岁。
“嗯,不跑了,我也马上二十九了,去德国找你之前,我去了晋北,看了看那间屋子,还是她走时候的样子。”
“好了。”
覃宣穿着紫纱裙,出言打断她,“不是我说,都这么久了,你也该往前看了,听我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