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豫俯下身来,在林脩胸前停顿住。
沉重的气息呼到肌肤上,胸前一阵瘙痒,林脩将小老弟安抚的差不多了,正好腾出手要袭击齐豫。
齐豫的手忽而抚到林脩的胸口处,粗糙的指腹在那道永不愈合的伤痕上轻轻摩挲,伤口因着没有外皮的阻挡,被衣裳磨的泛了一圈白肉,里头嫩红的血肉展露在外。
林脩袭向齐豫腹部的双手转了方向,急忙窜上心口挡住了那道伤痕。
毕竟□□的刻着一个“齐”字,还被留下这伤痕的“罪魁祸首”抚摸,林脩极其别扭,不想让齐豫再看下去。
望着紧捂着伤口的纤细双手,齐豫再向下俯身,舌尖勾进指缝中央,舔舐着伤口。
林脩全身激灵,向外推着齐豫。
趁着双手分离,齐豫将手中的那张薄皮盖在伤痕之上,手指沿着边缘按压,淡黄色的薄皮揉进了林脩白皙的肌肤上,遮住了伤口,格格不入却又完美无缝。
胸口处的微痛消失,林脩顿时明白齐豫的用意,双手去揪那块薄皮。
齐豫拉住林脩的双手,严了脸与他道:“要是敢揭下来,我就把你胸口上的字给扣掉。”
林脩听毕,讪讪收回双手,满脸的不悦。
做完这些,齐豫终于松了力,躺倒在林脩身旁缓劲儿。
后背的伤口扯着全身发痛,要不是为了这个没良心的拖有病,齐豫早就自己飞到雪山泡温泉了。
齐豫还要在这儿恢复几日,存足体力再带着林脩回天宫,要不然齐豫怕是要死在半路了。
林脩起身整理衣裳,瞥了一眼齐豫,脸色惨白,林脩便没再扰他离开,欲自行换房,腰又又被齐豫揽上。
这次齐豫没用力,显然已经力竭,张口巴巴问道齐豫:“你要去哪儿?你走了我口渴了怎么办?”
你大爷的你娘的你四舅奶奶的,渴死你关老子什么事!
林脩在心底里骂了齐豫一万遍。
可是,胸口上的薄皮还微微发热,时刻提醒着林脩什么。
林脩停只好住离去的脚步,笑盈盈的转身与齐豫客气道:“那我给你倒杯水。”
“不用,我现在不渴,要睡觉,你先上来守着。”齐豫拍了拍身旁的床榻,林脩温存的热量还未消散。
这他娘的本来就是林脩的地儿!
望着齐豫一张大爷的模样,林脩气的脸色胀红。
困意又袭来,林脩干脆钻进被窝“同流合污”了,反正睡着了,齐豫再叫都不起来了!
本就不大的一张床塞了两人后,顿时拥挤,被子也小了一圈。
齐豫熟练的将林脩拉进怀中,又裹上被褥,顿时暖和。
不时被舔下脖子啃下耳朵什么的,林脩都习惯了,拂去三千烦恼丝,在双重温暖下昏昏睡了过去。
一觉之后,日夜颠倒。
林脩睡眼惺忪去推身后的齐豫,却扑了个空。
睡意全无,林脩猛地起身寻人,掀开被子一看,齐豫睡过的地方满是未干枯的鲜血。
林脩来不及多想,匆忙穿上鞋子去外头找人,才发现洞中的明亮是因着掌了一排又一排的灯,已经到了晚上。
洞中随从不少,各个顶着眯瞪的眼神,睡不着的在外头瞎转悠。
见他们这般清闲安然,林脩放了心,齐豫应该没有事。
寻找记忆找到原先疗伤的房间,果然见到了齐豫。
无为正在给他扎针止血,重新包扎,嘴中还念叨着齐豫,说他不好好休息,乱跑什么,伤口都裂开了。
齐豫回驳:定是你用的药不够好,等我回天宫的雪山泡一会儿,什么痛疼都没了。
气的无为多扎了几针,痛的齐豫额头上冒了一层冷汗。
林脩并不想打扰两个的,但在外见齐豫冒了满头的汗,双脚不觉的踏进屋,捡起桌上的布条上前给齐豫擦汗。
无为望着这只悄无声息溜到身旁的小狐狸,拎起后衣领打算扔出去,齐豫大手一捞将林脩带到身前,与他道:“等收了针,我们就回天宫。”
林脩瞥了眼身旁炸了毛的无为,小心翼翼的点了点头。
无为带着熊熊怒火快速止了血收了针,连夜送走了这两尊大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