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儿?”忠良按住御河的手腕,死死的压在床上。
“你打开了结界不就是放我走的吗?你现在这样又是几个意思?”御河反问回去。
忠良被怼的哑口无言,可又不想放御河了,愣头愣脑吼了回去:“我后悔了,不想放你了。”
“难不成你还想设个结界困住我?万一你死了我就困死在这儿了,你是想让我给你陪葬吗?”御河说着气话呢,只是不想再待在结界中,太束缚了,连陪葬的权利都没有。
听毕,忠良那股子倔劲儿加酒劲儿又上来了,先封住了御河的穴道,而后一把将他抱起,直接飞出了小院,飞向了月色。
“你带我去哪儿啊?”御河动弹不得,只能依偎在忠良怀中。
“大营。”忠良吐出两字后觉得不够,又恶狠狠道,“把你栓在我身边,这样就跑不了了。”
御河无奈一笑,被忠良逗得半天想不出怎样回复,只好随他去了。
也罢,被忠良“挟持”也不失为一个两全其美的好法子,既有了个不错的去处,还能守着忠良到最后。
战事一败,真相全明,忠良要承受的事情还有许多,御河愿陪着他去面对。
两道身影很快消失在暗夜中。
小镇的街道上,鬼面匆忙向暖梅谷那处跑去,凭着双腿,估计得花半个月。
又出来匆忙,什么都没带,鬼面回小院收拾点东西。
此时屋中空无一人了,鬼面只能边嗟叹着边收拾着,一心想着找到齐豫打败寒蝉,好接回御河。
一道身影从房梁悄无声息落在鬼面身后,冰冷的刀剑穿过后衣领,轻轻一提将他举到半空。
“谁!”
经历了先前的磨难,鬼面悬着的心还噗通跳着,再被莫名一提,简直要了命了。
“你是谁?怎么会在御河院中。”暗影用刀抵住鬼面的脖子,逼问道。
鬼面稍稍向后打量了一眼暗影,不像好人,便谎言道:“我就是来偷点东西吃,没别的意思。”
暗影怎会信,燃起火匣子,与此同时挑开鬼面的头纱想仔细观看,却被那一张布满尸斑的脸吓了一跳。
“你脸上怎么会有尸斑?你是寒蝉派来的!”刀近一寸,鬼面的脖颈见了血。
鬼面一听暗影对寒蝉如此大的怨气,心里忖度,敌人的敌人也是朋友,可以一用。
“不,我这副面容全是寒蝉害的,我恨他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跟他一派。”鬼面开始胡诌起来。
暗影半信半疑,不肯收刀。
鬼面干脆将齐豫也引出,都这样了,是敌是友看命吧。
“大侠,你可否送我去暖梅谷一程,我想找齐豫齐大将军救御河。”
“御河怎么了?”暗影再次揪起鬼面,所有的高冷抛之脑后,快要将鬼面的胆汁摇出来了。
鬼面心想,看来的友,还和御河关系不一般。
“御河被忠良带走了,我躲起来侥幸逃了一命……”鬼面忽而想到,自己这样一说,暗影肯定心急着去救御河,那找齐豫的事可又要往后拖一拖了,便转口道,“大侠,我手里握着击败寒蝉诡计的重要一物,必须要早早的交到齐将手中……”
“我带你去找。”暗影又冷静下来,收了双刀,提着鬼面向大营飞去。
鬼面心惊胆战的悬在暗影手中,怕他捉摸不透的性子随时丢下自己去救御河。
打探了一会儿,见暗影完全消了急躁才放心下来,心想,这人性子真沉,明明担心的快要一刀去劈忠良了,可还能压下这股急躁,要是我有他这番本领,定要将御河夺回来。
有了暗影的帮助,仅用了一夜便到了军营。
鬼面不知齐豫带着妖界打出了人界,好奇的问:“大侠,这儿不是暖梅谷,你是不是走错了?”
“将军已经不在暖梅谷。”暗影推了鬼面一把,道,“他就在里面,进去吧。”
鬼面被稀里糊涂的推进军营,此时几个将领正在做进一步的计划,忽而被打断,都齐刷刷的抬头观望。
仅是鬼面的脸,就够让他们惊诧了。
齐豫拧着眉头上前,问道暗影:“你怎么带着他?”
“你自己说。”暗影又推了一把鬼面。
望见齐豫后,鬼面已经懵了,这样与齐豫近距离相对已经过了几百年,那时还是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只会舞弄着手里的刀枪兵刃,念一些虚无的兵法诵文,今日站在眼前的这位,已经是个可以掌控一切的天子,眼眸中尽显威仪之态。
“将军。”鬼面收敛回神情,给齐豫磕了一头,道,“我是先君身旁的近侍,你还记得我吗?”
这回换齐豫惊诧了,先君二字像是尘封在心底中久远的记忆,已经许久没有人提起了。
“记得。”齐豫自然记得,他派人去查过,只是没想到鬼面来到的这么突然,以至于他还没做好准备。
“记得就好。”鬼面激动起来,不给齐豫缓和的机会,直言道,“我费劲千辛万苦保住一命,是为了向你向世人揭露先君暴毙之事,不是狐王所为,全是寒蝉一手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