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开她了一点,她如蒙大赦。
“嗯?”他又将她锢紧。
“你,你先放开我,把话,把话说清楚。”一句话被她说的断断续续。
“那,听话?”他看着她的样子,心里欢喜得很。
唐糖眼睛瞪着他,点了点头。他的嘴唇这才离开她的耳垂。但是她的人依然被紧紧地抱在怀里。他的胸膛很暖,紧贴着她的背,她能感受到他的心跳,一下一下,铿锵有力。由于贪恋那一些温存,她也没再挣扎,就那么站着和他说话。
“你是不是在爸去找马克那天,就已经和马克谈过了?”唐探问。
司夜寒沉默,沉默就当是承认。
“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那次不是我们第一次去找他吗?”唐糖继续问。
“不是。”他说。
“你之前找过他?”唐糖说。
“他找的我”
“他找你?找你做什么?”唐糖疑惑。
“找我放你走。”司夜寒的声音清淡如常,想必经过这么些事情,他早就将马克说的这句话看淡了,否则,他定是咬牙切齿,才能表达出自己的不满。
“……”唐糖不知道该怎么问了。原来马克之前跟她说过一次要她跟他走的话之后,还去找过司夜寒?竟然是要他放她走?既然如此,那他们那时就应该还是处于敌对状态,不应该产生任何让两人之间的关系冰解的事情啊。唐糖想不明白。
见她没有说话,他便知道她在想什么。也没有等她开口将心中的疑惑问出,他自己自顾自地说下去,说给她听。于她,他总是有着对别人没有的耐心和温柔。
“他约我在茶店,那家茶店刚好是秦氏旗下的产业。”司夜寒说。
唐糖知道他说的秦氏是哪个秦氏,他们当时在青城,青城只有一家名声响当当的秦氏,那就是秦卿卿家。秦父秦明是搞建筑工业的,和司夜寒的房地产公司多少挂点勾,但也不是全然联系,所以两家的关系也就处于不瘟不火的状态。
她当时那场事故是秦卿卿一手造成的,她醒来之后虽没有过问过秦卿卿后来怎么样,但也知道司夜寒不会放过她。她不问那女人,一半是不大愿意想起她,另一半则是觉得司夜寒办事狠厉,反正那女人也会吃不了兜着走,她就没有必要再去打听她的状况了。
既然,司夜寒没有轻易放过秦卿卿,那她父母也不会不知道这件事,在自家店里遇到司夜寒了,秦父也是长辈,不得为难一下他吗?唐糖眼神带有询问意味地看向司夜寒。
司夜寒说:“在茶店里,刚好遇上秦明,秦明要我给他一个交代,我们两个僵持不下,是马克出来开脱的。”
“他还会帮你开脱?”唐糖惊讶地问。其实她想问的是马克怎么帮他开脱的,但是仔细想想也就明白了。秦卿卿害她变成植物人,从法律上来说就是重罪,而马克是军人,司夜寒是商人,对于法律这一领域自然是作为军人的马克掌握地多一些,和秦父用法律讲道理,他不会不退却。
司夜寒是个骄傲的人,怎么会轻易承认自己的不擅长,唐糖懂得,所以便换了一个问题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