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归监正。”
叶籽这么一提醒,耿佑石忽然又想起来昨天晚上在温珩帐外听到的那些婉转低吟,再一想到红豆饭的含义,耿佑石立刻羞得整张脸都红了:“哼,娘娘腔。”
“你骂谁呢?”叶籽虽然长得秀气,性子可是不饶人,尤其是看不惯耿佑石这种自诩力能扛鼎的粗人,便道:“你是骂的归监正还是骂的我?”
“你们两个都是!”耿佑石红着脸说,在温珩来之前,耿佑石作为这绿营中的人也是与归雁徊相处了很有一段时间的,实话说那时候耿佑石对归雁徊很是钦佩,看上去弱不禁风的样子却比谁都能扛,可耿佑石就不明白了,这样的人怎么就甘心雌伏在别的男人身下?!
“呵。”叶籽当然明白耿佑石说的是什么意思,“你不就比我多两个蛋嘛,”叶籽不屑道:“就算没了蛋掏出来也比你的大。”
耿佑石一听皱了眉头,在此之前他是从没接触过阉人的,他一直都以为阉人是那物一点也没有,就像个女人一样,现在叶籽这么一说,耿佑石也是仔仔细细里里外外的想了一遍到底谁大这个问题,毕竟……要是真的让人知道了他还没个小太监大,那可是丢了祖宗八辈子的脸了。
“怂蛋,比都不敢比。”叶籽白了他一眼,便要离开,耿佑石见状赶紧拉住叶籽:“你……你那饭还有没……”
“你个大老爷们吃什么红豆饭。”叶籽道。
耿佑石干咳了声,“这……我不怕归监正吃不了,剩下浪费了嘛。”毕竟叶籽再怎么说也是宫内的人,是御厨专门教导过的,要不是被这香味吸引过来,耿佑石也不会来叶籽这里讨骂。
一见耿佑石服软,叶籽也没再刁难,他指了指那边锅里,耿佑石一见憨笑着道了声谢,叶籽瞥了他一眼,便奔着温珩的大帐去了。
“王爷……”叶籽念声道。
“嘘……”一看叶籽进来,温珩却赶紧把手指压在唇上示意叶籽不要出声。
叶籽定睛一看,都快晌午了,温珩却还靠在床榻上。而归雁徊大约是昨天折腾得久了,还没有醒,他拦腰抱着温珩,脸贴在温珩的腰侧,是以温珩为了不惊醒归雁徊也一直没有动。
近一个时辰动不了,温珩却未有怨怼,反而是他脸上那副采阳补阳满面红光的样子,着实闪着叶籽的眼了。
叶籽不敢说话,指了指自己手中的饭菜,温珩了然,用眼神示意叶籽将饭菜先放到一边。叶籽应了,便像做贼一样踮着脚将饭菜放在案上,一看这案上的公文零散在地上,叶籽心理道:王爷玩得……挺带劲啊。他想了想打算将公文收拾好,温珩却拼命跟他比划:一会收拾,别把若邻吵醒了。
叶籽赶紧点点头。
“殿下在说什么呢?”结果不知道是不是两个人比划的动作太大,归雁徊这时却醒了。
“唉,”温珩一见归雁徊醒了叹了一声:“到底还是把你吵醒了。”
“什么时辰了?”归雁徊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