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还觉得自己讲文明懂礼貌?”江沅瞪着眼把朔北赶出卧室。
江沅在卧室门后站了三分钟。
第三分零一秒的时候,他转身走向落地窗边的充电宝,一屁股坐上去。
“沅啊。”充电宝里头的分魂发出点声音。
“你想说什么?”江沅问,整句话语调绷得特别平。
阿充贼兮兮笑起来:“我觉得朔北人挺好的,你不如从了他吧。”
江沅:“呵。”
他调整坐姿,改为盘膝坐。落地窗外是广阔河岸,河水被夕阳烧得通红,风轻缓拂过,在上面留下一层又一层波纹。
江沅回忆起刚才那个梦,心说朔北所言不假,那九玄渡厄阵果真是他们俩一起研究出的。但后来情势所迫,他把这个阵法的使用原理告诉了东华。那时候朔北的表情,真的很不好看。
心脏最柔软的地方像被什么挠了一下似的,有些痒。
“九玄渡厄阵……”江沅轻声叹息。
这本是一句没有什么特别意义的呢喃,但偏偏被阿充听见了,他整个充电宝都变得惊讶:“你刚才说九玄渡厄阵?”
下午朔北回来,便守在江沅床边一声不吭,阿充没从他口中得到任何过程,于是又问:“你们出去后,遇上的是这个阵法?”
“你知道九玄渡厄阵?”江沅脸色微微变了变。
“九玄渡厄,九天大智如明镜,智光照五蕴成空,渡万般苦厄。身处此阵,初时不可察觉,但随时间流逝,灵力渐失,如同困兽。”阿充说得认真,“难怪你回来时有些虚脱,原来是遇上了这个。”
江沅:“……”
江沅眯起眼,知道这个阵法没什么,但所说的和朔北一字不差,连断句都是一模一样,就有点问题了。
江沅决定试探一番,问:“九玄渡厄是什么?我没听太清,你再说一遍?”
阿充丝毫不知江沅想的是什么,一本正经答:“九玄渡厄,九天大智如明镜,智光照五蕴成空,渡万般苦厄。身处此阵,初时不可察觉,但随时间流逝,灵力渐失,如同困兽。这个意思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