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都很奇怪,但具体又说不上来。心底还有一些纠结的东西,可矫情得很,不太愿意说。
他从未想过自己也会有这样扭捏犹豫的一天,心说喜欢真是一种讨厌的感情。
“江沅。”朔北低低唤了一声,“我对你的爱,每天都比昨天更多一些。所以不要有所顾虑,好不好?”
江沅眼睫颤了一下,但依旧没有回答。
朔北也不再说话,室内重归安静。
时间的指针无声摆动,窗外的天色由浅蓝转深,河面的水纹不再清晰,亮着灯的游船此岸驶向远处,灯光逐渐变化,色彩斑斓。
江沅看着那些船,轻声开口:“办公室恋情不好。”
“我回去就递辞呈。”朔北不假思索回答。
“局长会杀了我吧?”江沅眉梢微微一动。
“他不敢。”朔北说得轻描淡写,江沅看船,他看江沅,眼底光芒深邃,“我早就说过,斩妖除魔这把刀,要交给年轻人。这个世界,不能总由我们这些老年人来守护。”
这话过后,又是沉默,但持续时间不长,大约三四分钟后,江沅又说:
“我把阿充当朋友的,你现在把我的朋友给弄没了。”
朔北试探着问:“那我把他丢出来,陪你玩?”
“没兴趣了。”江沅斜乜朔北一眼,语气非常嫌弃。
“我陪你玩?你家里那些游戏,我都学会了。”朔北低声哄道。
“说到我‘家’。”江沅将某个字咬得很重,“从昨天开始,我就一直在疑惑。”
“什么疑惑?”朔北眨了眨眼,故意的,他心底有种不详的预感在扩大。
而下一秒,他的预感成了真。
江沅问:“那房子,真的是黄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