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伯?”
季刑辰讥讽地点头,“姓赵,是他爸的一个远房亲戚。我听我妈说,前几年,那人没事就来季家打秋风,也不知道……”他想到自己那个所谓的父亲,脸色就有些难看,“工程里牵扯出异姓,事就复杂了,就是到时候老头真想保他,我爷爷他们也不会同意。”
“那停工是?”
“我妈手里握有赵家大伯贪污的证据,这事他一周前就知道了,所以拍完戏就匆忙赶回三江县,发了一顿脾气辞了一批人。工地里现在人都不全,怎么开工?就是他继续弄下去,验收也肯定不合格。”季刑辰耸了耸肩膀,无所谓道:“他因为要查账,就在工地待了几天,不过运气不太好,当晚撞到一些不好的东西。我听说,第二天天没亮,他姓李都没收拾,就脸色苍白的带人走了。哎,还真是狼狈,我还合计,他能在那挺几天。没想到,这么快就溜回来了。”
孟樆瞧他笑的开心,心里也跟着有些高兴。至于这家伙嘴里所谓的撞到不好的东西,不用猜也知道是什么。
“他胆子不是挺大的吗?”
季刑辰啧了声,“他那不叫胆子大,叫无知。”
孟樆点头,确实是无知。
“他来找你干嘛?让你周末回家吃饭?”
“吃饭?谁跟他吃饭,我跟他很熟吗!再说,等到了这个周末,那边消息发出来,也不知道,他还有没有心思吃的下去……”
季刑辰说完捏着一小片面包往他嘴里塞,见他嘴里被塞得满满的,好笑地推着他往客厅走,“换衣服,今天请你吃出去吃大餐。”
孟樆鼓着腮帮子,慢慢咬着面包,眼神不经意瞥到他时,发现季刑辰嘴角上扬的那个弧度,怎么看都有些幸灾乐祸的意思。他对这个表情记忆犹新,每当这人露出这种笑容,都会有人要倒霉。
他怎么感觉,这周好像要有大事发生呢?
周五季刑辰考完最后一科,两人晚上买了一堆吃的在客厅追剧到半夜。因为睡的晚,第二天也没事,就都没定闹钟早起。
床边的手机嗡嗡地响了半天,孟樆才迷迷糊糊睁开眼。他睡眼惺忪的对上那张紧贴着他的帅脸,叹了口气,轻手轻脚地挪开压在身上的人。
最开始清早醒来,发现自己被这家伙压在身下,他可能还会有些‘惊吓’。可时间久了,见惯了这家伙八抓鱼一般的睡姿,也就慢慢的习以为常了。
床头柜上的电话固执地响个不停,季刑辰哼哼唧唧地蹭了蹭枕头,长手一捞,动作娴熟地把孟樆的被捞在怀里死死抱着。他这几天因为考试起早贪黑,有些睡眠不足,睁眼看了眼孟樆后,小声嘟囔几句,到是没起。
孟樆不敢吵他,连忙拿起手机,蹑手蹑脚下了楼。看着电话上的来电显示,没由来的有些心虚。
“赵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