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清赶忙问:“怎么突然收了手?”
颜栖道:“是我输了。”
他提起刚才的长剑,给商清看。
只需一线灵气触碰,剑刃就遍布裂纹,如果再继续过招,怕是要碎刃四溅,伤到人了。
“我只是占了兵刃的便宜,况且这寒玉笛还是你送我的。”商清心里清楚,先不说他们过招时颜栖压了灵息没用,如果最后一招颜栖用的不是普通长剑,商清不一定会赢。
颜栖现在的样貌虽还是少年,心却早已过了争论胜负的年纪。
当年相逢不久,他还会为了一较高低,跟商清打上三天三夜。
那时年少气盛,谁也不服谁,谁也不肯先认输。
直到两人的剑刃都承受不住,发出低沉哀鸣,以示抗议。他们才终于停了手,背对彼此微微喘气,绝不让对方发现自己几乎已经力竭。
偶尔商清打得开心了,就会把暗自较劲儿的那股心气暂时忘掉,取一坛扶风城特产的青梅酒抛过去。
青梅酒虽然说是酒,其实没什么酒劲儿。
入口先酸后甜,倒是有些像商清的小脾气。
等两人歇好了,身子暖了,再打上一场也是常有的事情。
一晃几十年过去,现在颜栖最在意的东西,早就从剑道变成了与他论剑的那个人。
“那不是很好,看来我给你铸造的寒玉笛还不错。”颜栖道。
商清立刻反驳道:“不是还不错,是好极了,我特别喜欢!”
颜栖被他的反应逗笑:“你喜欢就好。”
两人过完一轮剑招,也差不多到了平常起床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