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这可不是什么邪道秘书,难道你没有看过素问经的别册《灵兰秘典》吗?第三篇‘截脉’中的第七章,讲的就是这一招。
若是有人不信,大可现在去取素问峰《灵兰秘典》来查。”
刚才还喧闹不已的太素峰弟子声音降下去一截,有人小声在问。
“灵兰秘典?我怎么没听说过。”
“我学素问经的时候也没看到过什么别册啊,他不会是在信口雌黄吧。”
“说起来,我怎么好像在藏书阁的角落看到过这个名字啊……”
“你这么一说的话,我好想也看到过,但是看起来很难的样子,身边又完全没有人学,我就又把它放回去了。”
随着好几个人提起自己看到过这本医书,弟子们讨论的声音也越来越小了。
阮语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他很少露出这样的表情,但是如今却有些收不住了。他刚才似乎走错了一步棋,让局面变得糟糕起来。
他想起来《灵兰秘典》确实存在,但他并没有翻看过。
“我可以作证明。”人群中忽然走过来一个人,“灵兰秘典确实是素问经的别册,第三篇‘截脉’中也确实有这样样一招,只是学起来太难,以至于如今无人问津罢了。”
商清循声望去,发现是传道院教授医道课的紫珠真人。
他朝紫珠真人点头致谢。
总裁判刚才看到这边的动静,就已经赶了过来,在斟酌过两方的发言之后,明显商清的话更有说服力,且有紫珠真人为证,觉得已经可以得出结果了。
并且他对阮语颇有不满:“‘邪道术法’这样的话,罪名颇重,不要随意安在同门的头上。一场宗门大比而已,输了可以明年再来,但有些谣言传出去,所造成的影响可就难以估计了。”
阮语一时脸色煞白,小声回应:“……是,弟子知错。”
他刚才被颜枝繁打中了一剑,嘴角还留有血迹,同时灵息尽失,面色狼狈,简直看不出是平常那个故作温柔的样子了。
可真难看啊,阮语。
一时间,刚才附和的太素峰弟子也纷纷噤声,低头想遮住自己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