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到一半,阮语忽然不笑了,他面色变得苍白,身体微微一晃像是遭受了什么惩罚。
某个沙哑空旷的声音,也不知道是从何处传来,十分不满意地道:“哪来那么多废话,耽搁了正事,本座让你再也说不了话。”
“十分抱歉,魔君大人。”阮语忍着体内的疼痛,还要挤出笑意,“只是,非他不可吗?如今幽州之中,尚有其它资质极好的容器,未必一定要……”
“你怎么这么多废话?”
“魔君不知,我与商玉宸,有仇。您拿了他当容器,我实在有些不适应。”
“那你倒是说说,还有谁?”
阮语闭着眼睛,笑了一声,睁眼道:“云涯山的颜临寒,化神期修为,承天界最年轻的剑尊。若是拿商清当人质,他一定会来。”
那沙哑的声音似乎思考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拒绝了,道:“修为虽高,但作为容器,未必与本座相合。还是眼前这个号,先天剑体,看着是修仙之人,其实却满是杀伐血戮、怨仇离恨,再适合不过……”
作为被探讨的对象,商清越听越懵,他都不知道自己原来还能在魔君口中得到这种评价?真是见了鬼了。
也不知道这位魔君是眼神不好,还是语言表达不行。
阮语见魔君执意如此,也不敢再说什么,以免触怒了他。
他看了商清一眼,眼中混杂着无数的负面情绪,恨意、仇怨、嫉妒……最后全部变成了一句话。他笑得有点瘆人:“即使是在这种事情上,你还是被偏爱,真是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商清只想骂人,你把这叫做偏爱?你脑子有毛病吧。
但是商清这时身上的蛛丝像是活了一样,把他越裹越紧,就连嘴也被封住,传来一种恶心又粘稠的味道。
说不了话,也动弹不了。
阮语看商清如此模样,终于露出快慰的神情。
他自袖中取出一枚魔气混沌的珠子,黑雾缭绕,光是拿在手上也给人一种窒息之感,仿佛随时都会被它压碎。
“商玉宸,真是不甘心啊。即使你落到如此田地,日后却还是能用这副皮囊,高高在上地对我肆意践踏。”阮语轻声呢喃,仿佛一个恶毒的诅咒,“不过,也就只是皮囊了,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