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为了把男朋友藏好,姜婪连微信都没有偷偷发一条,两人已经有三天没有见面也没有联系了。
应峤看到消息后, 阴郁了几天的心情终于转晴。他直接打了电话过去:“大堂哥走了?”
姜婪“嗯”了一声,又嘟嘟囔囔地给他说这几天里的事情,只略过了大哥已经发现他们同居的事情。
“那我可以搬回来了?”应峤身体后仰,靠进办公椅里,神色难得放松。
边上的陈画瞅了他一眼,心想谈恋爱的男人就跟那阴晴不定的天气一样,说变就变。
刚才还摆着一副怨妇脸,这会儿就喜笑颜开了。
善变!
他刚吐槽完,就见应峤脸上的笑容逐渐凝固,然后再度阴沉下来。
陈画:???
他竖起耳朵,就听应峤一字一顿道:“四堂哥要来?”
那头的姜婪心虚地“嗯”了一声:“周一我们接了个视频,他见大哥来了,就说也要来江城看看我们。”
他轻咳了一声,安抚道:“不过四哥周五才过来,他工作也忙,应该最多待个周末就回去了。”
应峤:……
这些堂哥事怎么这么多?
他极度不情愿,但电话那头姜婪一个劲儿地说着甜言蜜语,没两下他就被哄得弃械投降了。轻抿了唇,应峤想着还有一天时间不能浪费,遂道:“那我晚上过来,周四住一天。晚上再走。”
“……”
姜婪略微犹豫。
那头应峤声音微沉,带了些不满:“我们都三天没见面了,你难道都不想我?”
姜婪:……
听出男朋友声音里的不悦,他连忙道:“想的想的,我超想你!”
毕竟大哥又没有舒服的大尾巴给他抱,当然是和男朋友睡觉开心。
“那我等会儿过来。”应峤见好就收,温声对他道。
姜婪“嗯”了一声,跟他说了“晚上见”,才挂断了电话。
应峤收起手机,开始整理面前的文件。
暗暗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的陈画心道不好,装作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把一叠文件“嘭”地堆在他面前:“这些都是要尽快批示的文件,我已经按重紧急程度分好了。”
“……”
应峤抬头冷冰冰地凝着他:“你是觉得最近的奖金太多了吗?”
一说奖金,陈画顿时十二万分警惕:“怎么会?其实我觉得还可以再加一点。”
应峤皮笑肉不笑:“事都让我干了,不如以后你给我发工资,我来处理文件?”
“……”
跟他对视几秒,看在奖金的面子上,陈画悻悻把文件又抱了回去,又忍不住阴阳怪气拖长了调子刺他:“那您走好。”
这种老狗币为什么还能有男朋友?
姜婪到底看上了他哪点?
陈画简直百思不得其解。
应峤从公司出来,开车直奔姜婪家。
姜婪正在和弟弟们吃炸鸡。茶几上摆着好几个口味的炸鸡,应峤进来时,就见他们盘腿坐在地毯上,手上带着手套,一边啃炸鸡一边喝肥宅快乐水。
屋里一片欢声笑语。
怎么看也不像是电话里说的超级想他的样子。
他心里骂了一句小没良心的,长腿一迈,走到姜婪身边,挨着他坐下。
“吃吗?”姜婪捏起一个翅膀递到他嘴边:“蜂蜜味的,这个最好吃。”
应峤垂眸看了两秒,张嘴咬了一口,又微微皱了眉,不太吃得惯沾了番茄酱的甜味炸鸡。
姜婪见他咬了一口就不吃了,乐得多吃一块,喜滋滋地把翅膀吃光了。炸鸡油多,连着他嘴唇上也染了亮汪汪的油,衬得他浅淡的唇色变成了略深的深粉色。
应峤的目光被吸引过去,凝了几秒又转开视线,站起身:“我先去洗个澡。”
姜婪忙着吃鸡,敷衍地“嗯嗯”两声。
应峤洗漱完换上睡衣出来,就见三个小崽子已经吃撑了,江迟和椒图靠在沙发上,满足地揉肚子,狻猊肚皮吃的鼓起来,两只前爪却顽强地还扒着茶几,试图再往肚子里塞一点。
姜婪倒是一点没有吃撑的模样,慢条斯理地就把剩下的两只炸鸡吃了个精光。
应峤担忧地看向他的肚子,但那里看上去还是平坦一片。
“别吃撑了,小心晚上睡觉闹肚子。”他提醒了一句,又去把山楂茶找出来冲了一壶,让他们喝点帮助消化。
姜婪吃掉最后一块炸鸡,意犹未尽道:“我才不会吃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