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发生诸多事情,老龙王陨落,大哥接任,而白泽一日比一日糊涂,便再没有挪过窝。
印象里白泽上一回醒过来,正正经经说几句话,还是跟老五有关。当时他说姜婪的机缘在人族之中。
于是姜婪便离开了龙宫,独自到江城来生活。
应峤啧了一声,只能道:“那我先试试联系姬献。”
……
几人说着话,时间就过去了,天快亮的时候,贵叔将灵药送了过来,出乎意料的是,大哥赑屃竟然也一同过来了。
姜婪吃惊:“大哥你怎么也来了?”
他下意识看向陈画,心想大哥不会是特意来看望嫂子的吧?
他立刻谴责地看了四哥一眼。
四哥真是不争气,害得大家跟着操碎了心!
狴犴:???
看我干嘛?
狴犴莫名地看了他一眼,扭过头叫大哥。
赑屃朝他们微微颔首,从贵叔手中接过装着灵药的匣子放在陈画床头,温声道:“听老四说你伤到了魂魄和妖核?修复滋养魂魄和妖核的灵药数量不多,只带来了这一匣。你先用着,我已经派了人四处留意。等寻到之后再送过来。”
陈画看着床头那么大一个匣子,整个人都:???
这么大个盒子,装灵药得装不少吧?
这还叫数量不多?
陈画流下了酸涩的泪水:您倒也不必这么谦虚。
而且这么贵重的东西,双方无亲无故的,他也不敢收啊。
陈画客气地推拒道:“我的伤势用不上这么多灵药,一两样就足以,实在不必这么破费。”
再说无功不受禄,赑屃这么大老远地送药来,就已经让他忐忑非常了。
他忍不住拿余光去瞥狴犴,越发觉得这厮肯定是对他有企图,并且试图让家里人用糖衣炮弹腐蚀他!
但他会是那么庸俗的妖吗?
那当然不是。
虽然他对龙宫厚实的家底有一点点的好奇,但这并不代表他可以把自己卖了!
赑屃跟陈画说话时就观察着他的表情,见他面带拒绝,再看看杵在一旁的老四,就忍不住在心里摇了摇头。
看来龙宫想要添人暂时还有点困难。
他笑了笑,顿时便换了一套说辞:“你是应峤和姜婪的好友,这次又是因公负伤,这点东西对龙宫来说不算什么,你不必有负担,只管好好用药把伤养好就是。若是你实在觉得过意不去,日后合作时,多提点提点老四就行。”他侧脸看了狴犴一眼,毫不留情道:“狴犴这些年没怎么接触龙宫的生意,现在准备接手来帮我的忙,但还有很多事不清楚,你若是愿意提点他一二,对我来说,比这一匣子灵药有价值得多。”
狴犴:???
他猛然转头看赑屃,他什么时候说要接受龙宫的生意了?
明明他只是借着新项目的名义接近陈画而已。
然而赑屃看着他,笑问:“老四你说是不是?”
“……”
狴犴看看大哥,再看看陈画,沉默了半晌,只能老老实实为爱低头:“是。”
算了,做生意就做生意吧。
赑屃笑得更温和了一些,对陈画道:“那我就不打扰你养伤了,这次仓促来江城,还有点事要跟姜婪说,就先告辞了,你好好休息。”
“慢走。”
听他说是来找姜婪的,陈画顿时就松了一口气。
原来不是特意来看他的。
那估计是他想多了。
赑屃朝他点头致意,便把姜婪几人叫了出去。
姜婪跟着出来时还有点懵,他还以为大哥说有事要跟他说就是个托词呢,结果竟然是真有事?
赑屃看一眼姜婪和应峤,斟酌了片刻,先道了一句:“白泽今晚忽然醒了。”
应峤诧异看一眼狴犴,不是说白泽很少清醒?
姜婪和狴犴也很惊讶,姜婪立刻道:“那正好,我们还有点事想问他呢。”
“他只说了一句话就又陷入了沉睡。”赑屃摇摇头,目光凝着姜婪道:“白泽让你‘遇事不决,往北走。’。”
“跟我说的?”姜婪缓慢地眨了眨眼睛,不解道:“这话什么意思?我能遇见什么事?”
赑屃摇头:“不清楚,他就说了这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