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掌门性子跳脱,总会让门派内的弟子觉得他不靠谱,但与此同时,他也没什么架子。书房内也没什么奢华的陈设,简朴得很——不排除掌门他懒得捯饬的原因。
见林稚一脸高冷地走了进来,他便笑呵呵地倒了杯茶,道:
“站着做什么,坐啊。”
林稚听话听音,当下就明白了,他这位便宜师兄要给他说的,必然是一桩麻烦事。
果然,林稚坐下了,茶也喝完了。殷季眼看着拖不下去了,便欲言又止地看了他一眼,表情颇有点踌躇的意味。
林稚一派淡然:“掌门师兄有话不妨直说。”
殷季便又望了望他,很苦恼地皱了一下花白的眉毛,见实在憋不下去了,才没话找话地来了一句:
“茶可适口?”
不会喝茶也不爱喝茶的林稚:“……尚可。”
他见殷季还在抓耳挠腮地想话题,就是不肯说正事,怕殷掌门会出一些“此茶好在何处”之类的难题,赶紧道:
“师兄不必顾忌太多。”
“那行罢。”殷季捻了几缕胡子,无意识地搓了几下,这才心一横,道,“你和你那徒弟……”
林稚的第一反应就是,闻笛那兔崽子又闯什么祸了?
然而殷季说出口的却是:“……宋沉璧可是有什么,什么……”
他一副难以启齿的表情,看得林稚的心也忍不住跟着提了起来,不由得催促道:“殷师兄!”
殷季眼一闭:“我这几日听闻,你和你那女弟子颇有越界之处,可是真的?”
林稚:“???”
他反应了好一会,才听懂了这句话,简直被兜头泼了好大一盆雾水,强压着震惊,镇静道:
“师兄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