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姓衣冠禽兽彻底没声了,身体又向着墙退了退,苍白着脸,以一种引颈受戮的姿态仰头沉默地看着他。
林稚轻松地挣开了他的手,掌心落在他手臂上,隔着一层不顶用的布料,他清晰地感受到了沈焕不易察觉的紧绷和轻微的颤抖。
这番表现未免太过反常,林稚奇怪地想,他在怕什么?
又或者,是在兴奋?
他眯了一下眼睛,看着青年暴露在他眼里的脆弱的脖子,凑上去轻轻地咬了一口,末了又舔了一下。
而后松开嘴,故作平静地后退一步,无奈地说:“行了,看把你吓的,扯平了。”
沈焕便松了一口气似的,低下了头。
林稚忽而上前一步,手指勾着他下巴抬了抬,把男人脸上来不及收敛的表情尽收眼底,轻笑一声:“很失望啊?”
于是修为的提升还是摆上了日程。
林稚大模大样地牵着沈焕进了他的房间,一进去便愣了一下,只见原本空空如也的屋子里不知何时已被布置一新,似是换了一张床,榻上铺了几层软被,纱帐层层叠叠地垂下来,地上也铺着厚实柔软的毯子,四壁刻着纹路巧妙的阵法,香几上还摆着一盆灵气逼人的佛手。推门而入,便有暖香拂面,熏得人骨头都轻了几斤。
林稚“啧”了一声。
沈焕不作声。
林稚却不放过他,斜眼瞅他,又“啧”了好几声,说:“看不出来啊,这不是盼着我住进来么?”
沈焕佯装没听见,扔了两个蒲团在地上,道:“修行要紧。”
林稚才不理,拽着他直接跨过了蒲团,把木头似的青年推进了重重纱帐里,手撑在他耳侧,道:“我怎么觉得你在欲擒故纵呢?”
不等沈焕回答,又说,“好了宝贝,你成功了。”
言罢故意低头在沈焕耳边吹了口气,收了调笑的神情,正色道:“我大概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这次以后,我不希望你再瞒着我什么,好么?”
沈焕张了张嘴:“我骗了你。”
“我不介意。”林稚说,“沈焕,我是真的……哎我还是不吓你了,开场致辞就免了,咱们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