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等等。”殷季叫住他,“避什么嫌,你带回来的东西,你看看怎么了?”
林稚震了一下:“话不是这么说的。”
殷季摆摆手:“行行行,我一个人不敢看,你来陪着我。”
言罢他便一掐诀输了一道灵力进去,玉牌被激活,光华大放,形成了一片光幕,上边立着一个虚实不定的人影。
灰衣,博带,眼皮半耷拉着,又是倦怠又是傲慢,依稀仍然是昔年留仙宗那个让天下人捧着的天才炼丹师。
只眉间隐约泛着邪异的红光,像是刺进灵魂的罪证,昭告着他不可挽回的过去。
他对殷季不咸不淡地道了句:“掌门师兄。”
殷季望了他半晌,敛去了脸上所有对着林稚时的笑意,冷着脸道:“你为何如此糊涂?”
李临时眼皮都没抬一下,油盐不进地答:“可能是鬼迷心窍吧。”
殷季看起来很想把他揪出来揍一顿。
李临时似有所感,忽然正眼看了他一眼,认真道:“掌门师兄,对不住。”
“但是,若是重来一次,我还是会这么做。”
殷季气得够呛:“那你又何必来见我!”
李临时怔了一下,道:“总是要给师兄一个交代的。我这样的人,不值
得师兄一直挂念。”
他说着望了殷季一眼,未卜先知地抢先道:“师兄不必劝了,左右我已经死了,便是执迷不悟,也再不能给师兄惹麻烦了。”
他顿了顿,又说:“说起来,还没谢过林师弟。”
满腹心事的林稚:“??”
李临时倒也没有把话题转移到他身上的意思,兀自在嘴角噙了一抹温情的笑意,对殷季说:“师兄若是不介意,且听我说说前因后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