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稚:“……”我这是养了两只鹅吧。
他又手贱地摸了一把右边的鹤头以示雨露均沾,扭头问殷季:“它们怎么过来了?”
殷季:“?”你问我我问谁?
林稚和他面面相觑了一会儿,垂下眼看鹤,不抱希望地问道:“你们过来做什么呢?”
右边那只鹤看起来要成熟稳重一些,又或者是因为被说胖的不是它,就没跟他闹脾气,矜持地迈开细长的腿,绕着他走了两圈,扭头用长喙理了理雪白的羽翼,从胳肢窝里叼出了一颗什么。
林稚:“?”
左边的冲他叫了一声。
林稚会意又莫名其妙地摊开手掌。
白鹤张开嘴,一粒圆溜溜的种子落在了他掌心。
指甲大小,通体绿中带点微蓝,幽静,神秘,看起来挺沉,像翡翠,实际上却轻若无物。
林稚生平第一次收到儿子们的孝敬,欣慰不已,仔细地看了半晌,不确定地说:“这是……”
他说着看向殷季,殷季点点头,肯定了他的猜测:“是碧霄果。”
旋即挠挠下巴,迷惑道:“咱们宗门里什么时候栽了碧霄果?”
林稚回以同样茫然的眼神。
碧霄果是个很“野”的玩意儿,不适合被栽在灵气浓郁的灵田里,偏喜欢在野外自由生长,行踪不定,一旦带回药园子,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死给你看。
据说碧霄果可助人悟道,这一点又让它的稀罕程度上了一层楼。
他轻轻地摩挲着手里沁凉的种子,白鹤啄了啄他的手指。
林稚:“嗯?”
大白鹤叼着他的手腕往上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