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绯云说:“我知道你怕他,你告诉我是谁,他不会知道是你说的。”
方槐不是太信这说辞,但是现在他不知道要怎么选。
两头都得罪不起。
夏绯云又道:“我会告诉他是别人告诉我的……当然,除非昨天是那男人和他第一次在一起,要是那样,那你可真是大功臣了,随便送个人他都乐意收。”
“不是的,”方槐忙撇清关系,“这男人不是我给穆总介绍的,是穆总之前在会所包厢见过一面,他看上了……”
说完,又痛恨自己嘴快,焦躁地别过脸。
夏绯云问:“会所里的男人?”
“不……”方槐没了办法,“您千万别告诉穆总,其实这事儿知道的人也不止我一个……穆总当时在会所就拉人家的手,还……”
他没说下去,夏绯云问:“还什么?”
夏绯云这会儿表情很凶,和电视上那个甜美可人的样儿截然不同,他怯怯说:“你记得您一点别说出是我说的,包厢里的人当时都知道,穆总亲了那男的。”
夏绯云攥紧的手骨节发白,“那男人叫什么名字。”
“他……”方槐横了横心,“他叫宋槿书。”
……
宋槿书其实也没真面壁思过一天,下午的时候就被房东给叫过去了。
房东是个大叔,听说了他要转租的消息,坚决不同意,骂骂咧咧说了一大堆,就怕自个儿好好的房子被他不了解的租客给弄得乌烟瘴气。
宋槿书觉得自己住的时候也挺乌烟瘴气的,但不好意思说,和房东交涉半天,房东是铁了心不让他转租出去。
他押金都收了,左右为难。
一起去的陆厉行也有些头疼,他给宋槿书钱他是注定不可能要,房子转租出去他手里还能落点钱,他试图和房东交涉,但也没成功。
房东甩了话走人,陆厉行和宋槿书在房子里呆了一阵,宋槿书越想越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