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槿书很没出息地上了车,但是没看到行李箱,他问:“我东西在后备箱吗?”
“在酒店,”许弋挂挡之前手伸后面还是将冰水给他了,又丢过一管药膏,“你先擦了药敷着,不然烫伤拖着不好处理,我现在就送你去医院。”
已经上车,加上手疼得厉害,他没再推脱将冰水和药接过来,但没涂药,将冰水放手背上了,这才吁出一口气,这一阵子疼得他脑袋都是空的,他敷了会儿,问:“他和你说了?”
许弋没反应过来,“什么?”
“你怎么知道我被烫伤了。”
“先生发短信给我,”许弋解释,“我们先去医院,然后我送你去酒店,接下来我会负责保护你。”
他愣了下,“不用,你把我行李给我就行。”
没等许弋回答,他又想起什么,“你们怎么会有我行李?”
“……”许弋有些头疼这个问题要怎么回答,但又觉得绕不过去,最后说,“我……我恰好路过当时看到了……”
宋槿书也不是傻子,自然是不信的,心里思忖穆千珩大概是叫人盯着他了,但是他和穆千珩的人也不想说什么,说了有什么用,他说:“行李在哪里,你直接带我去取吧。”
许弋也不说话了,压着限速尽快开到医院,下车拉开后面车门,“宋先生,这是先生交代下来的,我希望你不要为难我,你也不想被我押着进医院吧?再说烫伤不及时处理,你不疼吗?”
宋槿书胳膊拧不过大腿,而且也确实疼得厉害,知道反抗没用,就下车随着许弋去了医院。
他的双手被高温大面积烫伤,急诊医生给他涂过药,也不敢包扎,拿了两个冰袋要他继续物理降温,开了药又叮嘱了一些避免感染的注意事项。
离开医院,他又疼又累,靠着后座座椅看着窗外,心里一阵一阵地难受。
这会儿才算是反应过来,今天他经历的这都算是些什么事儿。
手机在双肩包里响起,他取了手背上的冰袋,动作笨拙而缓慢地将双肩包取下,就拿个手机的功夫,出了一头汗,手一离开冰袋就疼得慌。
好不容易将手机拿出来按下接听,他耳朵凑过去,听见肖麒在那边说话。
“陆厉行和我打电话说你今天搬过来了,人呢?我还说给咱们下面条呢,你跑哪里去了?”
宋槿书没说话,鼻尖一涩,眼泪就溢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