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父说:“你还想怎么样?”
“她没说她做了什么么。”
夏父气急败坏,“无论她做了什么你也不能这样对她!”
穆千珩视线回到穆商脸上了,“爷爷,我不会道歉,我现在要走了,夏叔,你们要起诉就起诉吧,我随时奉陪。”
穆千珩一动,穆商的随从拦住他。
穆商的随从和程烨来路差不多,都是那种练家子,看穆商眼色行事,穆千珩蹙眉看穆商。
穆商问:“你觉得你能就这样走?”
穆千珩说:“我必须走。”
穆商道:“你先道歉再谈走。”
气氛僵持下来,穆千珩瞥一眼夏父,“我是不可能道歉的。”
夏父正欲发火,穆商开口了,这一回已经俨然不打算再护着穆千珩,“今天这事儿必须有个交代,家法和道歉,你选一个。”
夏父急了,“这可不是道歉就能……”
“家法就家法吧,”穆千珩截断了夏父的话,他很清楚对不起三个字不能解决问题,他急着走,不能无休止和这些人理论下去,他也不知道夏绯云到底说了多少,他对穆商说:“但是要快一点,我还有事。”
穆千珩这个态度彻底将穆商这个本来竭力护着他的人也给得罪了。
夏绯云伤得很重,夏父本来不甘心用什么家法来解决问题,但当他被一起带到祠堂,看到墙壁上挂的戒尺,他不再反对了。
那所谓的“戒尺”和他所知道的根本不同,戒尺尺寸不一,大大小小的有很多,材质不一,除却木质的居然还有金属的。
穆千珩在牌位面前再度跪下去,心生烦躁,他不知道这还要耽搁多久,但要他说对不起是不可能的,这个头他不能低。
穆商贴身随从选了戒尺,夏父插话指了看起来最大最重的那一把,穆商瞥了一眼并不反对,于是那把戒尺被拿下来。
戒尺重重落在身上,说不疼是不可能的,穆千珩攥紧拳,背依旧挺直,唇抿成一道线,戒尺每一回重重落在身上都伴随着重响,穆商身边的人都不是吃素的,力道也没有丝毫松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