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宁背脊冒汗,手攥得很紧,“她被人欺负到跳楼,我,我因为当时看到有人欺负她,所以做了证人……网上那些人,没搞清楚就乱喷,一直在骂我,明明欺负江苒的另有其人,不骂那个人反倒说我……”
其实她自己也清楚,宋槿书虽然替罪进入少管所,但一个无名小卒没有人会在意,这些人说白了还是冲着她来的,她也想过找水军转移一下这些人的注意力到宋槿书身上,但她也怕宋槿书要是被牵扯进来,逼急了会不会反咬她一口。
穆千珩抽着烟,又问一遍,“我问你,你是不是欺负过江苒,是不是夺过她的口罩。”
她低下头,咬咬唇,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重复问这种问题,但还是坚持说:“没有,我是被冤枉的,这些事我没做过。”
穆千珩眼眸垂下去,睇着烟头,弹了弹烟灰,“那你和江苒熟悉吗?”
她有些心慌,竭力压制,想起江苒当时根本没给信给穆千珩,于是她说:“不……不怎么熟。”
“她跳楼那天,到底发生什么事?”
她本来就又慌又乱,也没有足够的脑子在这个时候编撰出一个完美的答案,她有些混乱地道:“就,就有人欺负她,我看到了,后来她就跳楼了,我才知道……”
已经听过录音,现在再听这些,穆千珩有些麻木,他不知道自己想问出个什么结果,叶宁就是这样的人,问多少遍也许都是枉然。
这一次两个人是一起离开的,穆千珩答应了和她的交易,要带她去酒店。
叶宁心里也不是不恐惧,很怕男人再重复那一晚的事情,但她没得选择,她已经红了,她已经在成功的路上了,她不想功亏一篑,更不可能在没有摆脱臭名声的这个时候灰头土脸回家,她没脸回去。
于是跟着男人走,他却没带她上车,直接步行就近找酒店。
这时候其实还早,下午三点多,这里又是闹市区,人不少,她竭力将口罩拉严实一点,又扶了扶墨镜。
穆千珩瞥见,笑了声,“这么热的天,不闷?”
她低着头别过脸,没应声。
然而一路行至将近酒店的时候,途径一个商场门口,男人忽然停下来,在商场门前的喷泉人来人往处,与她面对面站着,低头贴近她的脸。
她完全是愣住的,男人唇靠近,几乎快贴到她耳朵。
人声嘈杂,但她还是听清了他的话。
“是谁摘了江苒的口罩,把她校服脱掉,然后把她关在废搂的洗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