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弋闻言,不是很赞同,“先生,刚塌方的地方还很危险,那是陆厉行,您没必要……”
“多个人多一份力,”他打断了,“来都来了,我总不能坐在车里看着,再说……”
他唇角微微扯了下,他也不想坐在车里看着宋槿书为陆厉行担忧流泪。
但他没说下去,继续叮嘱许弋,“你继续盯好江苒的案子,那些手续还要走几天,这边结束我就过去。”
许弋看了眼穆千珩手指上被擦破的伤口,伤口算不上大,但还在流血,心里为穆千珩不值,但心知他决定的事情也很难改变,便点头应下。
穆千珩说:“对了,让小柯过来的时候记得带饭,槿书早上没吃出来的……”
又顿了顿,“再带件厚衣服来,他肯定还会着急下车。”
午后小柯过来,许弋离开。
因为雨大气温低,小柯干脆给宋槿书带了一件加棉外套,又用保温饭煲带了自己做的饭。
宋槿书是没什么食欲的,但他知道不能在这个时候添乱,勉强地吃了一些,吃的艰难,最后推开饭煲,“我饱了。”
三个人坐在车里,穆千珩将饭煲拿过去,很不讲究地拿着他用过的筷子将剩下的饭给吃了,小柯看得瞠目结舌。
穆千珩居然在吃别人的剩饭……
饭后穆千珩没休息,有人过来敲窗给了他一件雨衣和手套,他穿上了下车打算继续加入救援行列,宋槿书拉他的手,“我能跟你进去吗?”
穆千珩蹙眉,另一只手在他手背轻抚两下,“你乖乖在车里等我,别担心,他都能打电话,说明情况还可以。”
他面色黯然将手收了回去。
他已经下了车,又俯身揉揉他头发,“没事的……我一定把他送你跟前,相信我。”
这时候他没法和他细说,只能安抚,其实救援队都没有把握,他能有什么把握。
陆厉行家还在外省,被困于隧道之后为避免家人担忧也没和家人联系,只给宋槿书打了电话,但是没接通,昨夜和救援队的人有过短暂通话,但由于信号太差,只勉强确认了一下位置,救援队的人甚至没问上他有没有受伤。
穆千珩和几个志愿者一同,配合救援队,戴着手套在一片废墟中小心地搬那些钢筋和水泥板,必要的时候还要徒手挖土,里面石块瓦砾太多,不多时几个人的手就都是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