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针指向晚上的十点半。
林小小已经洗过了澡,心情不好,她喝了一点红酒。
听说……
那瓶酒是傅予年的珍藏版,一瓶酒的价格大概是三十万样子。
她就纳闷这酒为什么那么贵,再加上有心报复傅予年跟别的女人在一起,就做恶的喝了两杯。
林小小的酒量不好,所以,平时都不怎么喝酒。
这两杯酒下肚后,她就觉得身体变得轻飘飘起来。
吹干的头发躺在床上,有些无聊的玩着手机。
希望自己能早一点睡去,可不知道为什么,外面只要稍微有一点动静,她第一时间就听到了,立刻从床上爬起来去看。
是不是傅予年回来了。
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
抱着那个女人……
他那个女人时的眼神跟看其他女人时的眼神完全不一样,很温柔很温柔。
哪怕他看自己的时候,也没有那样温柔的眼神。
那个女人和他关系不一般!
可能比自己还要亲近一些。
每当想起他直接抱起那个女人的动作,林小小的心就刺刺的疼。
十几个小时过去了,傅予年但凡心里头有她那么一星半点,怎么会不回一个电话给她?
除非……
在他的心里,她没有她想像的那么重要。
明明喝了酒,头有些晕,可她还是没有半点睡意。
房间里没有开灯,她躺在枕头上,就这么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等待着傅予年回来。
可她又觉得,也许……
他不会回来了。
那么在意那个女人,又怎么会还记得她?
傅予年离开夏晚情家之后,并没有急着回碧水湾。
他需要找一个地方静一静,来平息此刻繁冗的心情。
一个死去七年多的人,突然活生生在站在他眼前,除了不相信之外,他还有诸多的疑问。
夏晚情为什么会出现在非洲?
又怎么会遇上白梓萱?
当年的大火里,死的到底是谁?
真的不是夏晚情?
傅予年驱车来到了他跟苏向北经常去的酒吧,点了一瓶低度数的酒,燃起一支烟,腿翘在桌子上,眯起了眼睛看着舞池里摇摇晃晃的男男女女们。
夏晚情的脸毁了,身上大部分的皮肤都是烧伤留下的疤痕,整形医生说:只能尽力修补,并不见得能跟以前一模一样。
而且……
这种修补后的皮肤也是有缺陷的,比如:没有汗腺,不能排汗,也不能吃一些易过敏的食物,等等……
他猛的灌了两杯酒下去,突然觉得心口闷得慌,便给苏向北打了一通电话。
“苏向北,出来陪我喝酒!”
电话那端的苏向北这会儿正陪着钟晴晴。
她刚睡着,眼角还挂着泪痕,也不知道为什么事哭,只是让他觉得心疼。
如果我的囚禁让你觉得是一种变态,那是因为我想不到别的能把你留住的办法。
接到傅予年的电话后,他怕吵到钟晴晴休息,立刻走出了病房去。
“阿年,我这有病人,你知道的……”
“晴晴她……”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出来,毕竟,自杀这种事,不太光彩。
更何况,钟晴晴的自杀还是他逼出来的。
说来说去,还是要怪他。
如果不是他那样软禁她,她也不会做出这种傻事来。
傅予年冷冷的哼了一声,便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