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将行抖声道:“师尊。”
师尊叹着气摸了摸他的头。
秋将行险些被吓出七魂六魄,喘息了片刻才艰难回过神。
归鸿山的四个人全都落了下来,那个医修灵脉已全部废了,剑修也被切云那一下打伤了肺腑,按着胸口唇角全是血痕。
众人全都议论纷纷,这还是这次仙道大典中,第一次有人受伤这般重。
秋将行有些茫然地看着浑身是血的两个人被人扶走,呆呆的不知在想什么。
秋满溪肩上的纸鹤发出一声冷笑:“这就是你收的徒弟?十六岁还没结丹,简直废物一个。”
宁虞虽然学识不怎么精通,打架练剑却是无师自通,整个归鸿山的同龄弟子没一个能打过他,他在十五岁时便已结丹,名扬三界。
在他心中,十六岁之后才结丹的人全都是废物,他见一个骂一个。
秋将行才刚回神就收到这样的诋毁,刚想要发怒就被秋满溪制止了,无奈叹气:“徒儿,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当年雪逢十八岁才结丹的吧,我怎么没听你唤过他一句废物?”
宁虞沉默了一下,才不耐烦道:“不要拿他和别人比。”
秋满溪摇摇头,对自家徒弟的护短早已清楚,也没再说这个。
他将秋将行拉起来,理了理他额前的碎发,柔声道:“仙道大典不是很快要结束了,你怎么就被打下来了呢?”
看见秋满溪肩上那仿佛闪着红光的纸鹤眸子,秋将行一颤,有些不敢说他是如何出局的。
秋满溪道:“怎么了?”
秋将行低着头,有些羞赧道:“是……是我们自作自受。”
如果他们当时不想觊觎着宝物,直接从南境边缘下城,怎么会连落得现在这般一枚灵分玉都没有的下场?
寒淮川对他们已经很手下留情了,他们却没有承情,反而在他们驯兽最关键的时候前去捣乱,连小仙君都受了伤……
回想起之前宁剑尊对林浮玉的维护,秋将行突然打了个寒颤,更加不知道要不要开口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