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宁虞积威甚重,安慰人的话语被他用“三天之内取你狗命”的脸说出来,硬生生给人一种遭受死亡威胁的恐惧。
易雪逢还在气头上,宁虞一靠近他就觉得生气,他怒道:“起开!”
宁虞强行忍着,道:“我给你看看。”
易雪逢道:“不用你假好心。”
宁虞道:“好,那你保证等会我师尊来了你不朝他告状。”
易雪逢:“……”
易雪逢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原本他还以为宁虞是破天荒良心发作了来安抚他,谁知道他竟然单纯只是为了怕秋满溪责罚。
易雪逢再次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道:“好。”
宁虞见他答应,立刻站起身,转身冷酷无情地走了。
易雪逢:“……”
宁虞走了没多久,秋满溪就摇着扇子哼着小曲到了。
他刚一推开门,就瞥见了坐在地上抱着膝盖,可怜巴巴仿佛是被人丢弃的小狗似的易雪逢。
秋满溪将扇子一合,发出“唰”的一声脆响,他快步走上前,单膝跪在地上,柔声道:“徒儿,怎么坐在地上,不凉吗?快起来。”
易雪逢抬起头,眼尾微红地看着秋满溪,他声音带着点哭腔:“师尊。”
秋满溪几乎被他这声“师尊”给叫得心都化了,忙揉了揉他的头,哄道:“乖,不哭,是你师兄又欺负你了吗?”
易雪逢将头一偏,别扭道:“他才不是我师兄,我不要认他。”
秋满溪见他的神色就知道他在说气话,但是却体贴地没有拆穿他。
“好好好,不认他,徒儿不想认就不认。”
易雪逢被秋满溪又哄了一会,才不情不愿地站起来,一瘸一拐地坐在了旁边的软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