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虞:“……”
这也是个没脑子的。
切云剑虽然之前过的极其悲惨,但他既然会噬主也说明是个狠茬,原本宁虞唯恐切云剑伤到易雪逢,成天紧盯着他。
后来他才发现,切云剑自从出来后对周围一切事物没有任何的在意,就连宁虞秋满溪在他眼皮子底下晃来晃去,他也一个眼神都不会给,有时候秋满溪都怀疑要是有人死在他面前,他可能眼皮抬都不抬。
易雪逢少时好玩,总是拉着他在归鸿山上蹿下跳,切云一开始总是害怕易雪逢打他十分忌惮,但是时间久了,也逐渐松懈下来,像是狗皮膏药一样每日不离易雪逢。
切云将所有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他刚认的小爹爹身上,哪怕易雪逢只是不着痕迹地抖了一下,他都要慌张地凑上前问他是不是冷了怕了累了,完全把易雪逢当成儿子来养。
到最后,连宁虞都察觉出他不会对易雪逢有丝毫威胁,放任他去了。
切云陪在易雪逢身边这么多年,连“爹”这种称呼都能对年纪比他小太多的易雪逢叫出口,可想而知易雪逢在他心中地位到底有多重了。
易雪逢死了不过一百年,就算切云再薄情,也不可能再次去认一个十六岁的少年叫爹。
宁虞说了半天终于说到了正事上:“……所以林浮玉,有极大可能就是易雪逢。”
清川君:“……哎别抢啊,又不是吃不着——嘶,谁嚼我头发?站出来,明天的饭少一半肉……不是,你委屈什么啊,嚼我头发还有脸委屈,我怎么没见过你嚼君上头发?柿子你还挑软的捏?”
宁虞:“……”
宁虞脸色阴沉,一字一顿:“清、川。”
清川君已经等不及去喂灵兽了,乍一听到宁虞的叫声,小纸鹤抬头一瞧,对上宁虞几乎要撕了他的视线顿时一抖,连忙乖乖趴好了。
清川君:“咳咳,我来了,说到哪里了?”
宁虞道:“你过来,我亲自告诉你。”
清川君哪里敢过去,忙道:“我在喂君上养的灵兽,剑尊也知道,君上十分宠爱它们,不能让他们受半点苦的——啊,君上,说到玉映君和切云剑,我记起来了,然后呢?”
宁虞:“……”
好在宁虞现在心情意外的好,懒得和他一般见识,将方才说的最后一句话又重复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