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疑惑想着,无意地一低头,便对上了易雪逢那张睡得正沉的睡颜。
宁虞:“……”
宁虞虽然脸上依然面无表情,但是内心不知道经历了多少天灾人祸毁灭似的波动,半晌后,依靠他这一百多年来见过大世面的惊艳,成功地保持了冷静。
他深吸一口气,呼吸都在微微发抖,正要抬起颤抖的手一巴掌把人给拍醒,一旁的秋满溪突然干咳了一声。
宁虞:“……”
方才瞧见易雪逢时宁虞都艰难无比地冷静了下来,但现在被秋满溪瞧见他这般不端庄的模样,险些从床上跳起来,无比骇然地看着自家师尊。
秋满溪用一种禽兽不如的眼神看着他,满脸都是对他的失望。
宁虞气急,正要反驳,秋满溪轻声道:“你把他吵醒试试看?”
宁虞:“……”
宁虞只好满脸屈辱地缓慢起身,轻手轻脚地将易雪逢抓着他衣襟的手给弄了下去。
易雪逢昨晚扑腾了一夜都没能逃脱开,破晓之前终于认命地睡了过去,他疲累极了,宁虞这般粗暴的动作竟然没把他吵醒。
宁虞看着他眉头紧皱,哼唧一声把被子抱在怀中,翻了个身继续睡了,这才悄无声息松了一口气。
秋满溪已经出去了,宁虞走下床披上衣服,在原地站了半天才面无表情捂住了眼睛。
片刻后,宁虞将自己收拾好,阴沉着脸走出了内室。
秋满溪已经喝完了一杯茶,此时正在拿着新买来的树藤,漫不经心地拍打着掌心,瞥见宁虞出来,他似笑非笑瞥了他一眼,啧啧道:“徒儿,你真有出息啊,连这么小的孩子都下得去手?禽兽不如这个词用在你身上都是夸你了。”
宁虞一言不发地就要出去,秋满溪道:“你去哪里?”
宁虞:“沐浴。”
秋满溪:“……”
秋满溪一言难尽地看着他:“人家都没说什么呢,你怎么……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