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满溪笑得如沐春风,温柔地说:“滚。”
宁虞:“……”
放走那只纸鹤后,易雪逢终于彻底清净了。
他沉着脸将体内的灵力一寸寸一道着勾出来化成灵线,编在手中的布带上,半晌后终于编成了一根布满罂粟花纹的发带。
易雪逢将长发随意理了理,编成一条辫子垂在肩上,在发梢上绑上了红色发带,那颗在暗室的金铃也被他系在了发带上,轻轻一晃发出微弱的闷响。
他刚弄好,一旁的窗户突然又被扣了扣,易雪逢终于忍无可忍,一把推开窗户,怒道:“你再敢传信过来,我就……”
他还没威胁完,便对上了站在窗棂上同他大眼瞪小眼的切云。
易雪逢的话立刻戛然而止。
切云被吓了一跳,不知道怎么就惹得易雪逢这么生气,他小心翼翼道:“爹,我传信只是说正事……”
易雪逢揉揉眉心,有气无力道:“我没说你。”
切云这才放下心来,他从窗棂上跃到房间中,握着易雪逢的手腕探了探他的经脉,发现没什么问题终于松了一口气。
“昨日朔日我没来得及过来,你伤势如何?”
易雪逢摇摇头:“没什么大碍。”
切云道:“那就好。”
易雪逢道:“还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切云正在看他肩上的长发,林浮玉总是喜欢将半边长发用玉冠束起,显得气质又淡漠又倨傲,而当年的易雪逢却喜欢将长发编成一束懒洋洋地垂在肩上,发尾总是挂着秋满溪给他的一些护身灵器,一走动就会发出一串脆响,十分吵闹。
此时易雪逢乍一恢复百年前的装束,切云竟然有些不太习惯。
易雪逢:“切云?”
切云“啊”了一声回过神来,忙道:“牧雪深在蛮荒三君之一六朝君的地界,就在虚无之地前的石窟里,我不知晓他会待多久,那抹神魂也很快要消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