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高海梗着脖子,跟两人对视了一番,最终,无力的瘫坐在椅子上:“我真没有。”
韩彬顺势问道:“那你自己说,谭谷友是怎么死的?”
马高海目光呆滞,在照片的证据和韩彬连番的质问下,马高海已经被击溃了心防,脸上露出后悔的神色,陷入了回忆中……
1月22号下午。
三点四十二分,马高海受到了谭谷友的微信。
“马哥,你干啥呢?”
马高海回道:“刚扫完院子,正准备看会电视。”
“你要没事,跟我出去一趟呗。”
“干啥?”
“我听朋友说,镇上来了一批储备肉,我想买点。”
马高海觉得聊语音费劲,直接打电话过去了:“友子,你家前两天不是买肉了吗?咋还卖肉。”
“今年肉价贵,买的少,这不是储备肉便宜嘛,就想着再买点。再一个,年前我还想去冯瑞丽家走一趟,总不能空着手去吧。”
“听你这意思,是想给老丈人买点储备肉?”马高海追问。
“是有这想法。”
“友子,当哥的劝你一句,这储备肉自家吃行,你给老丈人送礼,好吃不好听呀,别到时候人家不领情,反倒给得罪了。”
“不至于吧,储备肉也是好肉,国家给咱老百姓的福利,多好的事呀,上一次发放储备肉,我去的晚了,都被人抢光了,我还想着今天早点去。”
“友子,理是这么个理,但事不能这么办,反正,我是不会给自己老丈人送冻肉,哪怕少点,也得买鲜肉,冻肉咱自家吃。”马高海劝道。
“那咋办,鲜肉太贵,你也知道,我手里没啥钱,过个年心里也没底。”谭谷友语气中透发出一种无奈。
有钱没钱回家过年,说的好听,可真要没钱,这年能过的安生?
马高海想了想:“友子,你开着摩托车过来,哥带你去弄点肉。”
“啥肉?”
“好肉!”马高海故意卖了一个弯子。
“海子,你就别跟我这绕弯了,赶紧说吧。”
“香肉,想吃不?”
“想呀,那能不想。”谭谷友咽了咽口水:“上次去你家吃香肉,我现在都忘不了那个味,真好吃。不过,这东西咋弄?”
“赶紧来吧,哥带你见识见识。”马高海哈哈一笑,随后挂断了手机。
十分钟后,谭谷友骑着摩托车到了马高海家。
马高海拿上毒药和编织袋,坐着摩托车一道走了。
本村他们是不敢整,被主家逮住以后就别在村子里混了。
两个人骑着摩特出了村,哥俩有说有笑,天南地北的瞎聊呗。
说着说着,就提起了冯瑞丽,谭谷友的心里就有些不适滋味,忍不住跟马高海抱怨了几句,马高海也跟着劝。
老话说得好,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
两人到了北岸村,骑着摩托车在村子周围逛,他们也不敢去村子里面,就在偏僻人少的地方,毕竟,这也不是啥光彩的事,两个人也有些心虚。
“友子,快看,那边有个狗,个头还不小。”
谭谷友往狗的方向骑了过去,果然看到一个金毛趴在路边,似乎在低头吃东西。
“这狗挺漂亮,毒死了怪可惜了的。”谭谷友有些不忍心。
“你还想吃香肉不,想给老丈人送礼不,这狗皮一扒谁知道是金毛,这刚杀的狗肉香的很,你老丈人吃美了,没准就让你老婆跟你回家了。”马高海笑道。
这话说到谭谷友心里去了,一咬牙,一加油门,摩托车又快了几分。
“慢点,别把狗吓跑了。”
“汪汪……”金毛发现了两人,叫了两声后,口中发出呜咽声:“呜呜……”
“停下。”马高海经验足,知道狗有了警觉,不能再往前走了。
马高海拿出了一把弩,递给了一旁的谭谷友:“你上弦,我弄药。”
谭谷友接过来,这把弩他并不陌生,在谭谷友家见过,两人还一起打过兔子,弩是自制的,上弦的时候会有些勒手。
“海子,这弦不好上呀。”
“你笨死了。”马高海抱怨了一句,拿出一个创可贴,粘在了谭谷友的手指上:“这不就得了嘛。”
为了避免射偏了,马高海多弄了几个毒药针筒,但这东西也不能提前弄的太多,不小心伤到人就不好了,所以,马高海就准备了三支。
“海子,那狗要跑了,快点,快点。”谭谷友催促道。
“放心吧,它跑不了。”马高海嘿嘿一笑,举起弩,装上了特制的针头,射向了那只金毛。
马高海技术不错,一次就射中了,针头扎在后背上,受力之后,毒药注入了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