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是韩信直接撞过门而入的声响。
正在炼药的扁鹊从一堆草药里抬起头来,瞥过毁的不能在毁的门。
最后将目光转移到那个一袭白衣的人身上。
“黄金三百一十两,有什么事吗?”
换做平时,韩信绝对会跳起来和扁鹊理论一番,这么个小木门三百多两黄金!?
此时的他却只是急忙抱着怀里的狐狸,几步窜到扁鹊面前。
扁鹊有些嫌弃地伸手推开,“离我远一点,看病把狐狸放桌子上。”
说罢手指向一个小小的木桌上,然后低头理了理草药。
韩信听到指示,急忙冲到桌子面前,小心翼翼地把那一团柔软放下,仿佛在安置什么易碎的宝物。
李白仍旧无意识地保持住原形,软软地瘫在桌子上,只有微微颤动的睫毛证明着这是个活物。
扁鹊一把推开死死趴在桌子上,盯着那只小狐狸的韩信,不禁皱起了眉头,“你是来看病的就好好地呆在一边去。”
“哦哦...”扁鹊看着听话地站在一边的韩信,紧皱的眉头并没有因此而缓和,他与韩信相识多年,还从未见过他这般模样。
目光顺着韩信紧盯地方向望去,看见的是一只毛茸茸的紫色狐狸。
青丘....指腹微微拂过那一身柔顺的皮毛,便下了结论,这种细腻的触感,只会出自青丘。
一双眼睛紧紧盯着紧张不安的韩信,大半张脸被口罩挡住,额间的碎发随意地散落着。
也不知在想些什么,指尖仍旧仔细划过手下的狐狸。一点点寻找着旧疾或隐疾。
然而检查的结果让扁鹊一双好看的眉皱的更紧了。并无不妥之处。
很健康,可以说只要不出意外,唯一的死法只有寿命到达尽头。
身上也没有什么能致使人陷入昏迷的伤,那...就很有趣了。
脑海里的疑惑一下子被遗忘在角落,扁鹊细细地观察着趴在桌子上的狐狸,眼里略过一丝诡异的光芒。
仿佛一瞬间认真起来,望闻问切,平日里用都不用的基本功悉数操作起来。
韩信就看着自己的好友一脸兴奋地把自家狐狸扒来扒去,思绪一下子被扯回来,开口想说什么,却害怕打扰到治疗,只好惺惺地闭上了嘴。
这时本来兴致勃勃的扁鹊却蓦然停下了动作,直直地盯着那片紫色中的一处。
眼神里沉淀出如墨般的色彩,一个小小的时钟,嵌在李白的背部,浅的稍一马虎就会错过。
却使他的心咯噔一声。
“韩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