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小槿知道了你们的事,还执意和你们在一起,我和你二伯除了接受也别无他法。但如果她接受不了,少唐少康,有时候放手和成全也是一种爱。”
【二伯……】展少康摇头,不要,他不要放手,也不要成全,小槿是他的,只能是他的。
“我知道,这对你们来说很难,但有些事早晚都得面对。你们也不希望永远生活在谎言里,对吧?”
【二伯,可不可以唔~】
展少唐及时闭紧嘴巴,就算心里再不愿,也不能在这个时候唱反调。
【唔唔,唔唔,唔唔唔~】说不了话,展少康急得直跺脚,双手顾不得痛,直直地朝自己嘴上呼。
展少唐不放弃,所有意识都凝聚在薄薄的两片嘴唇之上,坚决不开口。
习钰昌见状,忍不住转过头,“够了,别打了。”
两人继续,谁也不肯让步。
“我说够了!”突然,习钰昌猛地转过身,微红的眼眶,嘴唇轻轻颤抖,“我给你们三个月,三个月后的今天,如果你们还说不出口,就由我来说。”
“二伯!”
【二伯!】
两人喜出望外,三个月,有期限总比没有期限好。
“老二!”习钰荣忍不住叹气。
习钰昌苦笑,为展少唐和展少康说情:“大哥,就给他们一点时间吧,你也希望他们能幸福,不是吗?”
“二伯,谢谢您!”
【二伯,我会孝敬您的!】
“别!”习钰昌摆手,不想再听两人的车轮话。
“少唐少康,二伯知道,你们都是好孩子,咱们也都是为了小槿好。但是你们应该知道,就算她知道你们的事情以后,可以接受,这也不是长久之计,你们要配合接受治疗,让自己变得正常,只要这样,才能给她真正的幸福,你们说对不对?”
展少康不说话,变得正常,什么意思,让他消失吗,身体是老哥的,如果变得正常,一定就是他消失。
展少唐也不说话,要叶慕槿,还是要少康,这是他一直以来都不敢正视的问题,就不能都要吗?
手心手背都是肉,缺了谁,手都不再是手。
……
从书房出来,展少唐哥俩儿浑浑噩噩,眼神迷离没有焦距,整个人就跟丢了魂一样,他们能从二楼安全地走下来就是一个奇迹!
客厅的巨型餐桌上,觥筹交错好不热闹,都没有注意到一声不吭的展少唐。
展少唐无视众人,幽灵般走下楼梯,走过客厅,走出别墅。
“马上就要十五了,你瞧,今晚的月亮多亮!”花园里,习原举杯望月,无限感慨。
宫毅双手搭在石桌上,很配合地望了一眼天上明亮且肥胖的月牙,然后扫兴道:“可惜…不够圆。”
习原瞪眼,“你能不扫兴吗?”说着,用手里的高脚杯撞上宫毅放在石桌上的杯子,“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