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渊很少见到这样正经打扮的绯蛾,也不说话,就这样盯着他看,嘴角噙着温柔的笑意,还抬手摸摸绯蛾的耳坠。
任由归渊乱摸的绯蛾眼珠一转,贼兮兮地凑到归渊耳边问:“陛下呀,你还记得你的话本写过什么吗?”
“什么?”归渊嘴上那么问,却是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似乎看穿了他想问什么。
绯蛾自己纠结了一会儿,蠕动着爬到归渊身上,问:“就是你那个……叫、叫《相宠》的话本呀,它讲的是什么?”
也许是情劫已经过去了,绯蛾现在提到这个话本并不会太难过,只是心底还是有些不好受。
其实绯蛾自己也很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本子才能让他都已经成为神君了依旧觉得不好受?只可惜自己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归渊伸手抱住趴到自己身上的绯蛾,手轻轻拍着绯蛾的背,想了一下,说:“讲了一个……很无奈的故事吧……”
话本这种东西,其实写过就忘了当时的感觉了,虽然记得情节,但真的很难再对里面的文字或者情节感同身受。
这与历劫不同,对于归渊而言,这是个他已经知道结局的故事,所以说起来的时候都带着几分神仙的冷漠。
绯蛾的注意力都在归渊的话上面,忙问:“为什么说无奈呢?”
归渊委婉地提醒了绯蛾一下自己的喜好:“阿绯你知道的,朕比较喜欢那些求而不得阴差阳错的故事,所以……这一个话本,更多是阴差阳错、时辰不对的悲剧,所以说很无奈。”
“那其中有求而不得吗?”绯蛾紧张地问,他总觉得归渊的话本里总少不了这个。
“怎么才算是求而不得呢?”归渊噙着古怪的笑看他,似乎在说绯蛾问得天真。
绯蛾就说:“当然是想要,但是拿不到啊。”
“那不敢想、也拿不到的呢?”
“啊……”绯蛾一听,顿时愣住了,他似乎有些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沉浸在那个故事里走不出来了。
想都不敢想的人,怎么都会后悔的吧?尤其是……当知道自己只是时辰没生对之后,是个人都过不去啊。
绯蛾忽地涌上泪水,这次心底涌出的难过里,忽然就夹杂了铺天盖地的后悔,后悔到恨不得杀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