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
封魔头在他之前出声了，声音已经没了先前的失态，恢复了平日冷冷淡淡没什么情绪波动的音调。
听不出喜怒，比初遇那会儿还要沉静。
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过封魔头这种语调了，平日对方虽冷，但是连悼自问还是能够听出一点对方心情好坏如何，此刻却是半点感觉不到了。
他知道封魔头肯定是生气了，先前他说出那种变心绝情的话，这具身体又朝季长风献吻。
任由再脑补的人也不会觉得他说的那些是气话了，何况封魔头这种站在顶尖的大人物，魔宗至尊自有尊严和气度，怎能任由人戏弄。
封衍是骄傲的高冷之花，是气度风华的一宗之主，是统领魔道的无情尊主。
满腔的情窦初开还没回过神来，对象就已经投入其他男人怀抱，魔头没恼羞成怒拍死他已经算是很不错了。
连悼觉得对不起，但并不后悔如此做。
他既然不能回应对方的感情，趁早斩断是最好的选择，不清不楚的暧昧才是耽误人家。
像封魔头这样修为高、人又帅，还不沾花惹草的男人什么样的美人找不到，天涯芳草哪一个都比他这种无耻又没心没肺的人好。
连悼敛目，睫毛刚巧能够遮住他的眼眸，
“前辈，之前情况危急，若我有口不择言冒犯之处还请您见谅，我知道前辈是关心，多谢您，只是我的私事还请前辈日后不要插手，我说过，我会遵守承诺完成我们之间的约定，如果前辈想换人，我也会替您重新找个合适的寄宿者。”
这话是再明白不过的声明过界，撇清关系。
无情利落的干脆，无半点拖泥带水。
封衍沉默几秒，开口，避而不谈，
“你当真爱上了季长风？此生，非他不渝……”
连悼没有说话，他可以满嘴谎言，但他也有说不出口的时候，沉默就是最好的答案。
“封衍呢，你不是爱他吗？你不是说为他生死吗？你不是为了他可以做任何事情吗？算计别人，算计自己，你努力了那么久，你就不希望等他醒过来告诉他，看看他是何反应吗？你真的，可以放弃为他那么久的努力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