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今晚就不过来送饭了,明天来不来看情况吧。”樊母妥协了,毕竟儿子说的对,她还有个年幼的女儿需要照顾。
樊逸清掏出手机看了看日程表,对正在收拾餐桌的樊母道:“妈,今天下午要送小清去学琴,您别忘了这事。”
樊母点了点头,说:“我知道,小清今天提醒过我。”
正帮樊母收拾桌子的蒋正霖抬起头,“阿姨,我一会送您回家,顺便送您和小清去琴行。”
樊母收拾餐盒的手一顿,低声拒绝道:“不用麻烦蒋总了,我打车回去来得及。”
蒋正霖没再强求,抱着用过的碗筷去了走廊里的公共洗手池冲洗。
樊逸清知道母亲依旧接受不了自己性向的事实,她现在能心平气和地跟蒋正霖共处一室,一是蒋正霖答应了她什么,二肯定就是因为自己的病。
樊逸清十分愧疚地说:“妈,对不起。”
樊母一愣,摇头叹息道:“你自己选择的路,即便是摔的遍体鳞伤也怪不得别人,不用跟我道歉,你对得起你自己就好,我先走了。”
送走樊母,樊逸清一个人搬凳子坐在窗户边,蒋正霖走进来的时候就看到正午的阳光均匀的撒在他身上,照的他脸有点红。
他笑了笑走过去拉了一半纱帘,伸手摸了摸樊逸清的脸,温度很高。
蒋正霖:“怎么住院还把脑子给住傻了?这时候正是阳光最毒的时候,跑这里坐着不难受吗?”
樊逸清抬头看着蒋正霖,心想:“他是我自己选的,我一点都不后悔。”
蒋正霖见他盯着自己目中含笑有些不好意思的问:“你没事吧?”
樊逸清轻轻摇头:“嗯,我是想问你柯北那里有什么消息吗?”
蒋正霖的脸色变得严肃,他沉声说:“侦探所传来消息,前天他们跟丢了柯北,不排除有被发现的可能性,所以截至目前都没有得到有用讯息。”
樊逸清继续看着窗外,“继续跟着他们吧,起码可以保证他们近期内不敢再轻举妄动。”
他的家人绝不能受到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