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王贲补充道,“他还命我不可随意灌城,静等严卿前来。”
“严上卿……”王翦只觉得心神一通,猛拍大腿,瞬间放下心来,大笑道,“原来如此!”
王贲也恍然大悟:“竟是如此。”
父子两四目相对,一时无言。
过了数息,王贲左右一看,悄声道:“听闻大王冷落后宫已久,是否……”
王翦也压低了声音:“我看不然,大王冷落后宫,是从继位五年开始,而严子归秦,是九年亲政之事。”
差了快四年,肯定不是严子惑秦王。
王贲又再压低声道:“那会不会是,大王……那个……那个有恙?”
王翦思考数息,才道:“甚有可能,但未曾听闻,王上延请名医……”
王贲极小声:“这……若是我,寻医也必不让人知晓。”
“也言有理,”王翦却是低声庆道:“好在之前,已有公子降生,否则定生乱矣。”
其实,儿子少是有好处的,至少他们儿孙站位时,就容易多了。
王贲还是小声道:“那我等该如何论严卿?”
王翦白他一眼:“王既然宠他,我等做不知便是,你还想请君近贤远妄么?”
王上已有子嗣,又有隐疾,这点小爱好,顺着他得了。
王贲点头受教,但又忍不住道:“我见他才华盖世,万一真是仙人呢?”
王翦淡然一笑,不屑道:“如此传闻你也信?那代地天罚有几人见了?不过谣言罢了,他若真有神能,便在大军眼前施展,否则,不过是提高身份的传言罢了。”
这种,他见得多了,不过是大王抬举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