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信倒是想抛啊,但一想到江兄是有多凶悍,便缩起了脖子,如死人一样,对项荣的招揽再无情绪波动,但心里憋得难受,又找不到话说,便在严江出门为猫头赢准备洗澡水时,悄悄拿鱼松去喂鸟。
陛下冷漠地看着他,不打算吃。
李信便叨叨地自言自语道:“江兄如此霸道,难怪和王上能成双成对……”
陛下目光露出欣赏之色,心道这小子眼光还是不错的。
李信又小声道:“江兄凶悍,先前我担心他在王上身边受委屈,如今想来,也不知是谁受委屈,王上真是辛苦了,为化江兄之害为力,为秦国如此操劳……”
陛下越听越是爆炸,要不是严江及时端水赶到,就准备把这二货击毙了。
将李信赶走,严江一边安慰陛下,一边给它洗澡,陛下犹自余怒未消,怒问阿江多久回来?
严江也只是微笑道:“等将军大军开动,便归。”
陛下就很纠结地看着阿江。
他素来是圈定目标,然后具体战阵便交由将军自决,从不询问具体事宜,但王翦已经悄悄给他透过底了,说灭楚拼的是消耗,时间要看楚国能坚持多久。
于是猫头赢使出歪头杀,蹭了蹭阿江的掌心。
严江被萌到了,用细毛巾擦鸟儿羽毛时把它吸了又吸,埋了又埋,吸完后无情地把鸟放到窗外,关上了窗户。
秦国又没什么事,回去干嘛呢?
楚国都玩着差不多了,严江估摸着可以向东走,去如今的吴越之地看看。
他当然不会直说,而是告诉项荣,说吴越之地粮草数量似有些问题,想亲自去查查。
项荣不疑有他,反而为他备好车船,同时也提出一个请求。
“吾家封于项地,但因应先王之邀,家族迁于吴越之地,镇压越人。吾二月离家时,弟尚小,妻有孕,”项荣说起妻子,便面带微笑,“数日前妻有信来,说吾子将出世,求一名,但军务在身,无法归家,先生便帮我带信送去,吾先谢过了。”
严江微笑道:“江必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