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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燕地的各种小事情平定后,群臣不堪劳顿,请求陛下归朝。
于是严江好不容易熬过了大王的秋收算账,又被群臣的明示暗示轰炸了三五天,几乎不出一点自己上山下乡的时间。
还能怎么办,当然只能劝陛下国事为重了。
所以在当晚的贤者时间里,严江撑着头,一手绕着陛下的长发,便开始输出枕头风,暗示自己玩够了,累了,想花花了。
但头铁的秦皇并没有感觉到这风,他觉得自己这趟并没玩够,转头与阿江四目相对,便畅谈起了自己的愿望:“朕看大海无穷,数次观海皆在山崖之上,甚不得劲,此番回朝,不如就从碣石(渤海)南下,乘船出海去齐地,再立几碑……”
严江的微笑渐渐消失,神色的开始冷漠。
秦皇确依然兴致勃勃地道:“你说海上还有大鲲,身长十丈,油脂甚足,若是遇到,朕便用攻城弩射杀一只予你,对了,阿江你不是一直想出海么,朕这便与你共赏海上明月……”
他要从渤海南下,去齐地,然后再去吴越之地,最好在起兵而下,拿百越之地,让四海天下,尽归于秦。
光是想想,就觉得的这才是不枉此生。
“那你去吧,”严江一脸淡然,“我去北方箕子之地一观,就不与你同路了。”
到时去看东北虎还有后世已经灭绝的巨大勘察加棕熊,能的话就顺着东北北上西伯利来,没准还能赶上白令海峡的三月冰期,穿过去海桥去阿拉斯加,看看美洲印地安文明如今是什么样子,如今能找到土豆玉米南瓜带回来……
秦皇一时都怔了一下,这盆冷水有点太冰,但他那千古一帝的敏锐思维和第六感总能让他卡在死亡的边缘试探,并且活下来,于是瞬间想通关窍,便微微一笑,轻声唤道:“阿江~”
严江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
“你说过,海上危险尚在夏秋,朕并非一时冲动,”秦皇幽幽道,“你曾言世间惧死者帝王尤胜,如此,朕又如何为以己身胡来。”
严江心说这倒也是,以你的求生欲肯定不会乱来。
“吾想射鲲,也是当年你曾言‘鲲之骨可作肥,脂可作烛,须可做架,’如是益民之物,由朕亲做表率猎之,天下岂不效之?”秦皇一脸忧国忧民,仿佛对阿江不理解甚是难过,“如是为之,必有舟船为之大兴,终有一日,能能得万里之船,跨海而御四洲,天下尽可去得,大秦亦能兴之。”
严江被秦皇的理由说的目瞪口呆,明明你就是想出海浪,顺手打条鲸鱼装逼,但被他这么一说,仿佛的自己不答应就是耽搁捕鲸与造船业的发展,是大秦不能兴盛的罪人。
秦皇泰然自若地把天下万民都拉出来当理由,还补充地问了一句:“阿江以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