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橙愣愣地仰头看他,一手去捂屁股大叫,“卧槽不带偷窥的啊,尊重点儿隐私行不行!”一把将帘子又拉上了。
薄洺长吁一口气,“是谁在叫?”
又听一声嚎啕惨叫,余橙“嗨”一声,“赵林洲那个鹅,不知道纹哪儿呢,那么疼。”
纹身小哥盯着他的屁股邪魅一笑,就要下针了,余橙却说“等等。”
他刚才看见薄洺大腿那儿的裤子被夹起来了,有墨水流着,于是坐起来说,“换个地方,”指着自己的左大腿根上。
小哥察言观色,露出了心领神会的表情。
纹完了,四个人从各自小隔间走出来,林鹏和赵林洲已经互相搀扶着走了出来。俩人都纹在了脚心,没法着地啊!
门口的小妹子收了他们的钱,用不太标准的中文跟他们说,回国后过一两个月再去别的店补补色,结果赵林洲脑袋晃得跟拨浪鼓似的,“不补了,绝对不补了!”
林鹏也一脸苍白,“老妹儿,纹身真不是人干的事儿,啥也别说了。”
余橙的小哥跟着看他们给了钱,笑着问,“Andyou?”还用现学到的中文说,“你们会补的?”
薄洺说,“嗯。”
余橙也笑,“必须。”
说完这句话,余橙脸色通红,他余光瞟到薄洺正专注地望着自己,下意识地没有给他回应。
所有纹了身和喝了酒的,都集体坐上了突突车。不知道为什么,大家好像约好了一般缄默。
告别了这段旅程,又要奔赴新的。人生就这样来来去去,真正的考验还在后头。
没有人不激动,没有人不想立即住到新疆传说中的魔鬼城里,感受风沙拂面,感受真正的,拍电影的感觉。
上了回北京的飞机后,余橙细想这一个月都是怎么过的。整天练武打的戏份,减了二十斤累到虚脱,竟然熬成了柳下惠?和薄洺孤男寡男共处一室,愣没硬过几次?不会是陈医生的话应验了吧……
到了北京,飕飕的秋风吹得那叫一个骨头酥爽。余橙赶忙从行李里翻出套头卫衣穿上,薄洺则在白短袖外穿个灰西装,穿上的那一刻,余橙就咽了好几口口水。挺拔的身型全掩藏在这西装里,就好像白白软软的甜糯玉米外头非要包着几层皮,让人越发口舌生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