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白张口结舌,舌头含在唇间,像块僵硬铁板,左右动弹不得。
“我…”
“你什么”,陈树达靠在枕上,温声哄劝,“让你拨号呢。”
他的话音如有魔力,林羽白稀里糊涂输入数字,自己的手机铃声响起,声音回荡在房间里,似熊熊燃烧的烈火,将面皮融化成灰。
陈树达探出两指,接过林羽白手机,轻松输入数字,把手机递还回去。
林羽白低头看看,“大乌龙”三个字映入眼帘,前面还加了个A,在通讯录最顶端耀武扬威。
陈树达目的达成,后知后觉体察到饥荒,他腹中咕咕,唉声叹气嘟囔:“可怜我身边没个贴心人,病成这样饿成这样,连个做碗面条的都没有…”
“我我我我去做!”,林羽白砰一下站起,几乎带翻椅子,“你想吃什么?”
“阳春面”,陈树达咂咂嘴唇,“胃里不舒服,重口味的吃不下。”
林羽白连连点头,同手同脚向外,像个刚获得神智的机器人,思维与动作艰难同调。厨房里一应俱全,冰箱里塞满食物,林羽白煎两个鸡蛋,黄澄澄摆在瓷盘中,鼓起的部分是流心的,金黄水液在里头微晃。
猪油倒入汤碗中,用酱油和盐调味,中间点缀翠绿葱花。
站在那等水烧开,用长筷轻轻搅动,橘香涌动起来,开始是淡淡的苦,半分钟后化为甘甜,陈树达鬼使神差靠近,撩起橘子精后颈软发,鼻尖凑近,深深吮吸一口。
林羽白站立不住,寒毛竖起,两腿软如面条,双手搭住台子,维持身体平衡。
腺体泛着红肿,上头格外敏感,热气拂在上面,它像被触碰叶片的含羞草,紧紧拢成一团。
陈树达抚上腺体,嗓音低沉沙哑:“为什么没被标记?”
这声音像牵住风筝的长线,拽回飘散神智,林羽白停住小臂,僵硬笑笑,艰难发声:“他不想…不想标记我。”
“为什么。”
“他说…标记是件庄严隆重的事,比结婚还重要,这件事要婚后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