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陈素反反复复地嘀咕几声皱眉道:“王峻呀,这个称呼怎么这么别扭呢?还是换个称谓吧。”
“叫伴侣怎么样?”她没有走呢,“我个人觉得叫伴侣很适合。”她小心看着陈素,确定他是幽默还是认真的。
“咖啡伴侣?”陈素道:“伴侣?好象也没有那么顺口。\\\quot;
高远听到更是笑得没边没谱了,抱着肚子实在受不了了。王峻面无表情抬脚就对着高远后背踩。
她闪着亮亮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陈素和王峻。她亮晶晶的眼睛一闪一闪地盯着王峻、陈素,看得高远恶寒不已。
要不是她根本就没有看高远,要不是她死死地盯着的不仅仅是陈素还有个王峻的话,真怀疑她是怎么了。
“你们在一起一定很多年了吧。”她热心地询问。
“有十来年了。”陈素还在为‘夫人’这个词烦心。
“呀!”她发出小小的尖叫让高远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她兴奋道,“你们是怎么认识的?青梅竹马?还是同窗爱?还是?要不,是一见钟情?!”
可惜都不是,是毁尸灭迹。陈素笑而不语。
她是什么意思?她干什么这么兴奋?
陈素拎过高远笑得倒地丢在门口的熟食包装袋子,她见状殷勤地接过来,拎到厨房把他们买回来的熟食再加工,百忙中一手拎着锅铲子,另一手给自家打了个不回家吃饭的电话。
看她飞快起身去炒菜,手脚麻利到让看的人惊诧,女人就是女人。
“看,多勤快呀。”陈素感慨真是找不出不满意的地方,这样勤快的媳妇可是不好找呀。 “高远,你要好好加油呀。”陈素叮嘱着这个单身男人。
媳妇?高远立即响应了一个扭曲的表情,抬手做出男人共通的骂人手势,“她?三庭的泼妇?”在单位中,他和她是彼此相看两相厌,老死不相往来的,怎么把她和自个儿扯到一起来了?
“高远!”陈素压下了高远的手,严肃道:“你怎么可以这样歧视妇女?妇女是我国的半边天。”
高远努力地笑,道:“--圣人有云,惟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那,圣人是不是女人生的?圣人这样编排他母亲本身就不对。”
高远一口气没给噎死,哑口无言。
王峻无语,据他所知,应该是陈家有母系社会的缩影,陈家就是女性当家。
高远在做垂死挣扎:“这世上有没有女人都一样,就没有男人做不了的事情。”
她听得冒火,这话应给录给庭里那些高远的粉丝们听听,高远就是这样表里不一,外在,一付女性优先,其实,他根本就是活脱脱的沙文大男子主义者。
“生孩子。”陈素认认真真地道,“要不,只要你本事生个孩子出来,我就承认女人不如男人。”
高远嘴巴张开又合上,合上又张开却发不出声音来。
高远盯着王峻,陈素干什么跟他对上了,陈素什么时候这么伶牙俐齿?
总之,陈素的逻辑就是母亲是伟大的,母亲是女性,那么,转过来就可以联系到女性是伟大的。
高远展开报纸看报不说话了。现在高远明白了,为什么王峻经常在陈素说话时会装哑作聋目不转睛地看报纸了,那是明显的听不过还躲不过的作为,他们的思维和陈素很不一样,但是,他们却根本没有办法绕着陈素的思维走,因为,不得不承认,陈素是正确的。
听着他们的对话,她觉得百分百的有趣,看来陈素这人比她所想的更有风度。
她处理过的菜很好吃,因为没有酒,又没有会闹事的刘镇东,纯吃饭,一会儿就算吃完了,味道不错,没有吃早饭的高远吃的最多。被拆穿了面具的高远放弃了装模作样,回归本性。
高远郁闷地端着报纸看广告,她还不走?不,还是等她把存储在厨房一个多月的饭碗洗完再赶她出去。
“家事是您做的?”看着陈素帮忙收拾桌面麻利的动作,她问。
在家务事上一向是端接盘子的陈素闻言回答:“是,当然是我做家事了。”陈素咪咪笑,“怎么能让他来做家事呢,他可是很忙的。”
高远冷笑一声重重抖抖手中的人民日报瞄王峻,王峻看着报纸的新年版,置若罔闻。
桌面上的事情在和陈素聊天中就顺手收拾完了,陈素前前后后跟着她转,处理完厨房没花多久,厨房中有全部的洗涤用具,厨房堆成这样,原因就是高远太懒。
她把水果削好了,甚至还顺手拼成花型端了出来,陈素对她的顺手而来的创意很赞赏,这是位很懂生活的女性。
王峻要回去了,陈素围着女人转让王峻很看不下去,不过,王峻也确定这个女人不是看上陈素,陈素也不是对她有意思。
门铃响起来,高远还在懊恼中,趴在沙发上一点也没有形象可言。
这个时候能是谁?高远这儿就是王峻他们几个好友也是不多来的。这时候会来的只有高远的家人了。
开门的瞬间,高远摆出招牌式的微笑,那微笑实在是平易近人亲切温和又无害。
王峻站了起来,他们该走了。
她看高远那瞬间戴起的无害面具诧异中也识相地立即起身,她还要洗手换衣服。
进来的一位很洋气的贵妇,她是高远的妈妈?高远的妈妈一进门就带着杀气腾腾的味道,但是一见到厅子里的几个客人立马和高远一样迅速换了脸色,她也诧异地看看四周,显然,她对儿子屋子的德性很了解,现在收拾地这么整齐,作母亲的反而吃惊了。
“呀,是王峻呀,”展示着贵妇风范的浅笑,她和王峻打招呼,看着不熟悉的陈素也优雅地点点头。
“我有女朋友了。”高远微笑道,“将来也有子女,妈妈,您要我的儿女也要在高家鼻息下生存吗?”
高远妈妈的笑颜有点发僵,立即盯着她的小肚子。
她在穿放在沙发上的自个儿的羽绒大衣,顺着高远妈妈的眼光低头看自己的腹部,她有点莫明其妙外加心惊肉跳,这可不关她什么事吧,她是大龄青年,可也是正经的黄花大闺女。
高远妈妈看着屋子里唯一的女性,不看她看谁?这房子里就她一个女人,作为母亲,儿子是什么德性她能不知道,,这屋子里收拾地光溜溜的,看那姑娘一目了然的清爽总不能是那两个衣冠楚楚的男人干的吧,王峻,她又不是没有见过,那么,剩下的那就是她了,一定是她干的活。
高远妈妈上上下下,下下上上打量着她,从头到脚地打量,个子不矮,五官说不上美丽,但是很端正,马尾辫有着北方人的直爽,不花俏,没有化妆的脸有点雀斑,不过,不影响她的清秀,眉毛整齐,鼻梁硬挺,有着旺夫相。双目有神不卑不亢不认生,高远妈妈知道儿子是外热内冷的人,还是傲慢型的,这么多年了,她也没有见过儿子带过女孩子回来过,看着她,高远妈妈能够明白儿子的眼光,这是个很不错的女子。
高远妈妈很满意,那就是定下来了,她握住这个女孩子的手,人是平凡了点,但是,配高远却是相当适合。因为母亲的不正常的婚姻关系,高远对女性没有安全感,而这个朴素的女子一定让高远很有安全感。高远妈妈脱下手上大大的宝石戒指给她带上,尺寸还正好。
她盯着手指上硕大的宝石戒面,这就是传说中的宝石?这可要多看两眼,过了这村就没那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