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惜若上前一步,冷声道:“本宫是皇后!你们都给本宫滚开!”
金甲武士们看了她一眼,巍然不动。周惜若面色一沉径直向殿门走去。“铿”地一声,金甲武士的长剑出鞘,指向她的心口。
“太后有令,任何人不得进出甘露殿!”金甲武士的声音已隐隐有了杀气。
周惜若身后胆小的内侍们有的已不由一缩,向后退了几步。周惜若看着眼前寒光闪闪的长剑,纹丝未动。
她冷笑一声,问道:“金甲武士忠于皇上还是忠于太后?”她美眸扫过拦路的武士们,笑得冰冷:“如今皇上病重,本宫是皇后,自古以来帝后同尊,同为一体,你等不竭尽全力效忠本宫,反而将本宫拒之门外,这又是什么道理?”
金甲武士们冷然的表情终于裂开了丝丝的表情裂缝。周惜若看着紧闭的殿门,扬声说出令在场每一个心中都发抖的一句话:“本宫就在想,到底你们是效忠谁人?是皇上还是另有其人!”
“哐当”一声,在她最后一句落下的时候,紧闭的殿门忽然打开,从里面走出脸色不善的越卿卿。她美眸幽冷地看着面前的周惜若,冷冷道:“进来吧!可是只能你一人!”
周惜若看着眼前垂首惭愧的金甲武士们,深吸一口气,大步走入了那扇未知的门中。
周惜若一进去,甘露殿的门就迅速被重重砰然关上。她还未来得及适应里面明亮的光线,胳膊上就传来一股大力,越卿卿已一把把她推了进去。周惜若不提防被她推得踉跄几步。她转头,果然看见越卿卿阴沉的脸。
周惜若见她的神色难看,反而笑了笑,不紧不慢地扶了扶鬓边的凤凰点翅金步摇,慢悠悠道:“定王妃怎么了呢?脸色这么难看。”
越卿卿上前一步冷冷盯着周惜若,美眸中冷色如刀直刺她的眼底,咬牙低声道:“你到底给他吃了什么东西?!为何现在他都醒不过来?”
周惜若看着近在咫尺的越卿卿,轻声笑答:“吃了什么?就是寻常的药罢了。顶多让他昏睡不醒而已。这不就是你们想要的结果?让皇上不能理事吗?”
越卿卿脸色一沉,一把狠狠扭住周惜若的手,怒道:“周惜若!你好狡猾!你居然不用我给你的药!”
她捏得那么紧,几乎把周惜若手腕上都给拧出青紫印痕。周惜若神色一冷,狠狠地甩开她的手,讥讽笑道:“我难道会这么蠢吗?你给什么我就给皇上吃什么吗?解药不在我手中我凭什么相信你们所说的话?”
越卿卿气极,抬起手来狠狠地就摔向周惜若,口中道:“这一切都被你毁了!全毁了!”
她的手指纤纤,上面明晃晃的护甲就要狠狠朝周惜若的脸落下。此时两人身后响起一声低沉苍老的声音:“都给哀家住手!”
周惜若心中一紧,她回头看去,果然看见楚太后手拄了凤头杖慢慢走了出来。她一双苍老犀利的眼眸扫过两人的面上,这才看定眼前的周惜若。她慢慢走到她的身边,看着她许久。
忽地,楚太后笑了,苍老的眼中神色沉沉,令人半分也不敢轻松。她道:“你很好,很聪明。哀家本来还想你到底是真的愿意与哀家合作还是暗中会做什么手脚,甚至会不会提前向皇帝告密。可是哀家想了许多,唯一没有想到的是你居然什么都不做,只暗中换了一种哀家也解不了的药。”
周惜若慢条斯理地整了整凤服裙摆,清丽的面上隐隐带着一丝嘲弄。她道:“太后娘娘当真不要怪臣妾。臣妾好不容易才当上皇后,可不想一下子就从皇后宝座上滚下来被打回原形。那永巷中的日子可是难熬,臣妾不想再回去第二次。”
楚太后眸色一闪。越卿卿已厉声骂道:“你想得美!别以为太后娘娘会改变主意让你这贱人得到一切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