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余鹰的眼中,索月就是一个天生为灭妖所生的女人,可是索月只有天生之力而无人指导,才会陷入一个盲区,也正是因为这样,索月不知道如何帮助铜牛。余鹰既然来到这里,当然也不会只是在边上看着,他把铜牛的身子看了一下后,诡异的笑了笑。
“你在笑什么?”索月站在余鹰的旁边,不解的看着余鹰。
余鹰回头看着索月,轻声的回答:“他还有得救,我能不笑吗?”
“你有办法救铜牛?”索月惊讶的看着余鹰,虽然说余鹰讲了他自己的事,索月知道余鹰也有除妖之力,但自己都没有办法的事,她不敢相信余鹰能够做到。
余鹰了解索月心中的困惑,于是解释道:“我跟你不同,虽然我们都是天生神力,能够除妖灭怪,但是我有师傅引导入门,这个恐怕也是你唯一不能及的,其实除妖有几个办法,一是杀之,令其不能再生,第二种办法就是驱除,让她去该去的地方,你以前所用的办法应该是第一种,也是最不近人情的一种。”
“不近人情?”索月一片茫然的望着余鹰。
余鹰笑了起来:“我这样说,可能你不会理解,这要看你能不能换个角度来思考这个问题,我唯一能确定的是你以前肯定没有想过被你杀死的妖值不值得再有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所以你用你的方法消灭了他们。”
“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不管是人也好是妖也罢,他们都会犯错,错有大有小,有的不能原谅,有的却情有可原,这也是我所做的与你不同的地方,我在杀死一只妖精时,会思考两个问题,一,他是不是非死不可,二,他为何会犯错,然后再来判断他有没有改过之心。”余鹰说起道理来头头是道,把索月听得头昏脑胀,索月听了仍然不解的看着余鹰,余鹰只好再说得细一些。“就好比你眼前附身在铜牛身上的冤魂,他活在世间的时候本来也是一个可怜的人,因没有食物而活活的饿死,所以心有不甘,想吃顿饱饭,这才上了铜牛的身,只是这冤魂法力不够,所以连离开铜牛的办法都没有,而不是他不愿意离开,你如果硬是把他杀了,只会连铜牛一起杀了,这个时候,你打算如何处置?”
索月似懂非懂的看着余鹰,轻声的回答:“把他们分开,然后再杀掉?”
“你说得没错,是要先将他们分开,如果不分开,铜牛必会没命,但如果就这么把冤魂杀了,你不觉得太残忍?”
“…..”索月无语以对。
余鹰说完引导的话以后,拉过铜牛的手,直接用灵力将那个冤魂一点点的逼出了铜牛的身体,那团魂气在离开铜牛以后,变成了一团黑色的雾气,盘在铜牛身体的上方,这时,余鹰停了下来,没有再进行其他的举动,而是看向了索月。
“索月姑娘,你来吧。”
“我?”索月看了余鹰一眼,又看向了那团魂气,如果换成是以前,索月会毫不犹豫的出刀把那冤魂清理个干净,现在听余鹰说了这些,索月下不了手了,其实她觉得余鹰说得也有道理,那个冤魂如果真的是为了吃一顿饱饭的原因而上了铜牛的身,那是罪不致死的,自己就这么处置了冤魂的话,好像有些绝情。想到这里,索月情不自禁的想到了望月,再一眼这个叫余鹰的男子,索月不禁认为余鹰其实跟望月也挺合得来的,于是心中打定主意后,轻声的说:“任你处置好了。”
“那余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余鹰一点儿也不意外索月的回答,手中空无兵器,朝那团黑雾拍了过去,只见灵光一闪,黑雾消失在了空中。看到眼前的发生,索月好奇的问:“你杀了他?”
“说是就是,说不是也不是,我只是让他在这个世界消失,去了他该去的地方。”余鹰笑着回答。
“什么地方?”
“阴曹地府。”
“地府…..”索月听过一个传说,传说有一个叫鬼城的地方,那是地府的入口,所有的亡魂都要去那里报到,一直以来,索月并未亲身经历过,更未见过,当然不知道。“那不是一个传说吗?”
“你又何尝不是传说?”余鹰若有所指的问出了这句,他正是慕索月之名而来寻找,在余鹰的世界里索月的存在就是一个传说,所以他用这句话来回了索月。
索月会心一笑,知道余鹰指的是什么,让她感到高兴的是铜牛的脸色已经渐渐红润,变得正常起来,这意味着铜牛已经没有了生命危险。虽然已经是深夜,但索月觉得有必要把这件事告诉铜牛的娘,于是她将余鹰藏起来后,叫来了村子里的人。村子的人看到铜牛有了起色,对索月甚是感激,等村民把铜牛带走以后,索月赶紧关上了房门。房门一闭,屋子里就多出了一个人的人影,刚才余鹰只是藏在了屋梁上,因身穿黑衣,别人才没那么容易发觉。索月感激的看着余鹰,笑了起来:“余公子果然有本事,索月佩服。”
“何需客气。”余鹰笑着坐到了凳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