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进奉行一个原则,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水婉俏的身上。
皇帝把目光放到了水婉俏的身上,想看看水婉俏又有什么说词。
“皇上,臣妇不想再辩解什么,事实胜于雄辩。”水婉俏接触到皇帝的目光后,便如此说道,“在春逸园的时候,明明是这贱妾想对臣妇动手,臣妇反抗,她自己撞向的那屏风。若说巧莹公主当真不能做证,这件事情当时有许多人看到,都可为臣妇作证!所以说,这贱妾哪怕真受伤了,也是咎由自取,一切与臣妇没有半点关系。”
“噢,侯爷夫人说,哪怕这贱妾真受了伤?这话是何意?”皇上到底是个聪明人,往往能抓住别人话中的关键字。
“回皇上的话,臣妇被侯爷所伤,血迹斑斑,无容置疑。这贱妾被公主踢了一脚之后,便满地打滚,嗷嗷惨叫,闹得我们这些人都欺负了她一般。但请皇上仔细看看,那贱妇的身上没有半点伤痕,哪儿像是受了伤的样子,怕是想要搏蠢人的同情之举。”
皇上苦笑,发现眼前这个女子当真是厉害。
水婉俏用了“我们”二字,便是把他这个皇上也包括了进去。
不论俞卿巧是否受伤,冤他这个皇帝也欺了她,这首先就说不过去了。
还有,水婉俏说,俞卿巧其实并未受伤,只是以此搏取蠢人的同情。此时谁若是应下了俞卿巧是受伤的,那便成了水婉俏口中的蠢人了。
“来人啊,请御医,也帮她瞧上一瞧吧。”皇上看着那依旧在地上打滚,以此减轻痛楚的俞卿巧,假若俞卿巧没有受伤,那俞卿巧可真会演戏,差点连他这个皇帝都给骗了过去。要说俞卿巧受了伤,没有半点伤痕,的确让人无法信服。
很快,御医便进来了,给俞卿巧瞧了瞧,“回皇上,臣蠢笨,瞧不出这女子头部有何问题。”
公孙进流冷汗,俞卿巧的伤闹到了这个地步,要是真半点都未曾伤到,那就糟糕了,强按个欺君之罪也不无不可。
“不,不,皇上,臣妇是真的头疼啊。”俞卿巧不甘心地拉住了御医的衣摆,她疼得都受不住了,这位御医怎就半点也看不出来呢?
“皇上,为了以防侯爷冤臣妇有通天的本领,便连皇宫里的御医也给收买了。请皇上再请两位御医来给这贱妾看看,事不过三,若是三位御医都说这贱妾没有问题的话,那么当真就不是臣妇的问题了。”
其实水婉俏也有怀疑过俞卿巧,如果是假装,那俞卿巧太蠢了。皇宫内院,皇帝的眼皮子底下也敢这么闹,除非丞相大人有预知未来的能力,将整个皇宫里的御医全买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