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淡淡一笑,收起瓷瓶,看着她们两人瞬间变了脸色,又一笑,“既然不需要我,那我就想走了,不用相送。”
说罢她便转身朝柴房外走去,夏尘知道她是真的要走,不顾身上的疼痛大吼道,“站住。”
慕凌君微微一怔,转身挑眉,淡淡睨着她,“何事?”
夏尘被她的态度气得好半晌喘不过气来,咬了咬牙道,“把药留下。”
“哦?”慕凌君好笑的看着她,又从腰间拿起瓷瓶,在她们眼前晃了晃,“我为何要听你的,在掖庭死一两个宫女稀疏平常,我不是善人,也不是救死扶伤的大夫。”
她双臂环抱,嘲讽的睨着夏尘和庄芹。
庄芹见夏尘还想说什么,急忙道,“年……嘶……年姐姐,求你救救我们。”
她说完这句话,痛的面色越发苍白,眼眸充满希冀的望着她。
慕凌君勾起一抹讥笑,“你有什么资格求我?”
庄芹被她的话气得一噎,却不知该如何反驳。
是啊,她有什么资格求她?
以前她手夏尘的命令,时不时的欺负陷害她,现在她又怎会帮她们。
夏尘咬着牙,一声不吭,望着慕凌君的眼眸都充了血丝。
慕凌君心中冷笑,她才看出来原来这个夏尘也是个硬骨头,只是她有的是办法治她,将她的硬骨头治成软骨头。
手中的瓷瓶一抛,瓷瓶准确无误的落在庄芹的受伤,看着庄芹震惊的神色和夏尘不屑的神色,她淡淡一笑,“这瓶药只有一个人的份量,若是将这药分开,没有任何效果,所以,看看你们谁有本事。”
慕凌君嘲讽的望着她们来人变了脸色,转身离去,走到门外时,又转头淡笑的望着里面,“对了,我明日再来,看看你们两谁先死。”
登时庄芹和夏尘脸色骤白,望着那紧闭的柴房门,同时低头望着那个瓷瓶。
庄芹下意识的握紧手中的瓷瓶,不敢去看夏尘的脸色,如今她们两人心里都清楚,她们的命都掌握在这个瓷瓶手上,能不能活着就看她们的本事了。
“庄芹,把药瓶给我。”夏尘看着庄芹紧握着瓷瓶,心中有些不安。
庄芹紧紧握着瓷瓶,骨节泛白,生怕夏尘抢去似的,半晌,她抬眸迎视夏尘的目光,“不给,我是被你连累的,你应该给我付出报酬,这瓶药我绝不会让给你。”
“你,反了你。”夏尘气得瞪着她,想要伸手一把抢过她手中的瓷瓶,可是一动手臂,就牵连了身上的伤口的,疼的冒了一头汗,不敢再乱动。
庄芹看出她的意图,不顾身上的伤口猛然向后挪了一下,毕竟她身上的伤比起夏尘要稍微好一些。
慕凌君静静的立在门外,听到里面夏尘的怒骂声,面色冷然,这就是现实,这就是残酷,当一个人面临生死,是最自私的时候。
她要的不仅是治好她们身上的伤,要的是击溃她们的心,即使她们的伤好了,也会互相仇视,她要的就是这个结果,打击她们的身体不如击溃她们的心灵。
要么不狠,要么就狠到底。
她迟早要郑容夕也尝到那种痛不欲生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