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尚书闻听此言,一愣,一张老脸因着愤怒至极,瞬间涨红了起来。
“你说的这话是何意?老臣并非知道此事,是如何一回事儿,慕太医你怎能诬陷老臣?!”
慕凌君闻言,不屑的笑了笑。
“吴尚书,既然您不知道此事,究竟是怎么样一回事儿,那便不应该妄言。”
被慕凌君如此一说,吴尚书自认不占理,便有些支吾,连动作也有些呆滞。
“怎么,您还有什么话想说?”
可怜吴尚书支支吾吾了半晌,却也说不出一句话。
站在一旁的郑祖之,将一切都看在眼里,却是一句话都没有说。
心道,慕凌君真是个凌厉的丫头。
大殿之上的萧以恒见慕凌君如此护着郑容夕,心中的气焰,越发的高涨了。
但是,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前,却又不能太过明显的表露出来。
只得沉声道:“所以,你是承认浣贵人小产,同皇后有关了?”
听闻此言,慕凌君思索了一阵,究竟要不要将浣贵人的事情说给萧以恒听。
只得先矢口否认。
然后,再略加思索。
此事若是不说,那郑容夕将来处置浣贵人,便又会成为一大风波。
到时候,再让她抓破脑袋想解救的办法,她可是绝对不会再这么做了。
若是说了,牵扯到德妃又该如何是好?
最终,慕凌君还是想到了折中的法子。
再次拜过萧以恒。
慕凌君开口道:“皇上此言差矣,浣贵人小产之事,同皇后娘娘并无甚关系,浣贵人之所以小产,概因浣贵人本身便是体弱,那孩子本就是留不长久的,遂,这件事不过是浣贵人嫁祸给皇后娘娘的,罢了。”
闻听此言,在场的文武百官,再次被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在场的除了慕凌君是医官之外,其他的,都是文武官员,又都是男子,自然对女人的事情,不甚了解。
平常就算是互相算计,那也是官场上的,哪有过这种。
遂,无不是惊为异端。
一时间,殿下从静谧无声,变成了小声的讨论。
见文武百官,如此反应,慕凌君也是着实想笑。
平日官场里互相算计之时,那可是一折便折人家全家性命的,如今因着女子间互相算计,死了腹中的胎儿,便如此反应。
想来,一个个都是看不清自己,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萧以恒闻听郑容夕此言,开口道:“哦?如此?”
虽然只是简单的三个字,但是,郑容夕怎么听,怎么觉得这语调甚是怪异,不过却也不敢多说什么。
见慕凌君不肯抬头,萧以恒转头看向吴尚书。
“吴尚书,这事,你是作何看法?”
本欲闭口不言的吴尚书,听到萧以恒喊他的名字,忍不住一颤。
随即,略有些磕磕绊绊的回道:“皇上,这件事...老臣未想到竟是如此复杂。”
“所以呢?”萧以恒再次道。
“额...额,所以,恕老臣愚钝,被慕太医这么一说,老臣确实有些糊涂。”
闻听此言,萧以恒笑了笑:“连吴尚书都糊涂了啊。”